姜唯洇鼓着脸摇头。
谢斐没再理她,干脆视她为透明人,取出他狩猎专用的一套弓箭。
这套白羽弓已有半年未用,落了些灰。
这种事,谢斐一向不假他人之手,便自己取过木架上的干帕子擦拭起来。
锋利的箭头,擦亮后倒映出他锐利的眉眼。
矜贵漠然,也危险至极。
擦好箭矢后,谢斐起身,一道阴影忽地扑了过来,硬生生将他又按回了原先的座位。
谢斐身形一顿,感到大腿落坐了一具温软的物体。
姜唯洇坐在他怀里,手臂顺势勾上了他的脖颈,绵绵软语地问:“殿下一会儿也会带洇洇去狩猎的吧?”
谢斐动也未动,垂眸道:“不会。”
她不会骑射,一个小太监怎么跟他进入密林?
姜唯洇撅着嘴遗憾地摇了摇头,水眸闪亮地看他:“可我也想进去玩玩,我听梅护卫说,林子里可有趣了,难道殿下就不想让洇洇看看你狩猎的英姿?”
她绯红的脸颊就近在咫尺,语气甜软又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气息洒落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谢斐呼吸微微一窒,仍无情道:“并不想。”
“……”
姜唯洇登时不高兴了,这人怎么就这么难哄啊?
她想了想,便道:“那好,殿下不带我去,我去找程小公子好了。”
反正这狩猎场上,她今日还遇到了朋友,程小公子定有办法带她去的。
姜唯洇气急败坏地要起来,谢斐蓦然按住她的纤腰,语气不明地道:“你坐在孤的怀里,还能想旁的男人?”
姜唯洇轻哼一声:“谁叫殿下先不理人的,还不带我去玩。”
谢斐靠在椅背上,神态悠闲,似也不着急着出去了。
他似笑非笑道:“想让孤带你去也行,但有一个要求。”
姜唯洇频频点头,“殿下说说看?”
“你在孤的身边,如今假扮的是太监的身份,自然不能与旁人过多的交流,否则会引起他人的猜疑。”
姜唯洇懵懵道:“殿下是不让我和旁人说话?那公主也不行么?”
谢斐淡声:“谢柔就罢了,其余的人谁与你靠近,你都要离他远些,尤其是那些男人。”
“男人?那我也不能跟殿下说话?”
“孤不是其他男人。”
姜唯洇似懂非懂,细想其中的关系,好像她如今是太监的身份,的确不宜太过招摇。
随后她也爽快地答应了。
她搂着谢斐的脖子,不知觉贴的很近,谢斐按了按她的腰,蹙眉道:“还不下去?”
真是愈发胆大了,竟敢坐上他的大腿。
姜唯洇“啊”了一声,方才被狩猎的事打断,她都忘了坐上来的最重要的目的是什么。
她害羞地朝帘子那看了眼,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还在帐篷内定没人来打扰的。
姜唯洇勾着谢斐的脖颈,哼哼唧唧道:“我若下去,殿下该怎么办?”
那话本上写了,闷骚嘴硬的男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亲吻方式。
谢斐没明白她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正欲把她推下去,姜唯洇忽然就将脸迎了过来,十分熟练且不偏不倚吻上了他的唇。
谢斐扣住她腰肢的手逐渐收紧,身体几乎是不可掌控的发热了起来。
那含弄他唇瓣的柔软还是一如既往那般笨拙。
她分明已经色胆包天轻薄过他许多次了,但每回都是下嘴了又不知如何进行下去。
没错,姜唯洇想逃了。
她实在学不会接下来的步骤,只会笨笨的含着他的唇瓣。
谢斐微蹙眉宇,心底竟是下意识地不舍那甜软的逃离,顷刻间,他便夺回主动权,反勾了上去,缠得又深又紧。
比树下那会还要深,姜唯洇难以承受,直起的腰身都被压迫地不得不往下倾倒。
她觉得心口好似越跳越快,舌尖同样无处可逃,无论她怎么躲闪,他总是有办法强势地将她勾了回来。
吮到她脑袋里紧绷起来的一根筋都在轻颤一般。
姜唯洇气息紊乱地说:“殿,殿下怎么亲的这么重?我快受不住了……”
谢斐彻底乱了,眸色暗沉得能滴出墨,薄唇抵在她的唇角嘶哑地道:“惩罚你。”
惩罚她,让他心乱如麻;惩罚她,轻易地拽他沉溺于从前最不屑的欲.望中,难以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