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应当不会吧?听他语气挺正常的,不像是故意的。
姜唯洇自己纠结了会,咬了咬唇,便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谢斐的胸膛,“就,就是这里……”
谢斐垂眸,幽暗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又问:“确定是这里?”
姜唯洇红着脸点头,又觉得指的位置兴许不准确,指.尖就挪了挪,按住他那微微凸起的地方:“就,就这里啦……这里不行亲。”
谢斐似乎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语气无辜地问道:“为何不行?”
姜唯洇再一次被他惹得无语凝噎,不成亲还不知道,殿下不仅不会洞房,就连一些常识连她都不如,还问这里为何不行?
当然是因为,“这里是我和殿下有了孩子后,给我们孩子吃奶水的地方啊!又不是给你亲的!”
她红着脸一连串说了这句话。
浴室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一阵清浅的笑声从姜唯洇面前响起,她抬头看去时,谢斐唇边的笑意犹在。
姜唯洇拧着眉,不开心道:“你笑什么啊?那本婚后手册上可没有说能亲那里啊。”
况且他也不能完全算是亲,已经是吸的程度了。
可疼死她了都。
谢斐渐渐褪了笑意,俊美的神色端的无比正经地道:“洇洇那本册子是你舅母给的?”
“没错。”
谢斐哦了声:“恐怕你还不知,洞房的学问太深了,那本手册记载的并非是全部。”
婚前给看的避火图是为了让姑娘家成亲前能做好心理准备,所有的描写与图像皆是按照极其板正的步骤而来,并没有其他过火的教学。
而情.欲,则最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想一一探索。
姜唯洇歪着头看他,疑惑道:“殿下是说吸那里是对的嘛?”
谢斐点头。
她拧着的眉还是没放松,脸色也红的愈发古怪,拉着他衣襟的手都有些发抖。
洞房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和羞耻。
成婚不过半个月左右,殿下好像比那些服侍她沐浴的人都要了解她的身体了,一些她都未曾想过的地方,还能以那样的方式去触摸去亲吻。
姜唯洇低着脸,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谢斐靠近她,语气低沉带着哑意:“洇洇不是先前在宴春楼买过许多书籍?那上头就有描写房事的。”
她点着头,“嗯……可我没看呢。”
随后她抬起头,懵懵地道:“殿下要看吗?”
谢斐神色自若:“你不是说孤不会洞房?正好学习学习。”
“好吧……”
谢斐又道:“但这种事孤一个人学习自是没用的。”
姜唯洇噘着唇,她总觉得殿下自己大色魔的身份藏不住了,就想要把她拉下水,把她跟他一起变成色魔。
但又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这种事他一个人怎么学?
挣扎了片刻,她只好妥协,“好嘛,那我改日翻出来,我和殿下一起学习。”
谢斐颔首,便将她打横抱起,往浴池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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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月提起的灯会那日很快就到了,两天前姜唯洇便派人去陆府给陆曦行传话,要他出来游灯会,他爽快的应下了。
谢斐本想跟姜唯洇一同去逛灯会,奈何手中的事务繁忙,若是忙完兴许已经很晚了,姜唯洇只好傍晚先与谢柔一同出宫夜游。
陆曦行是独身前来的,当看到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表妹姜唯洇,而是那惯有娇蛮跋扈之名的舒韵月后,他俊朗的面色掠过一抹讶异。
舒韵月紧张到感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从没如此紧张过,即便周边人来人往,她还是觉得周围静到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陆公子……”
陆曦行清浅一笑,轻声问:“舒姑娘怎会在此?”
舒韵月没控制地打磕巴,“我、我、我、是我拜托洇、洇、将、陆公子邀、出来的……”
陆曦行并未做出极其惊讶的模样,得体地问:“为何?舒姑娘难道不知,这样私下会面的行为是为不妥?我身为男子倒是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对舒姑娘而言恐怕会带来不小的麻烦。”
舒韵月简直要感动地哭了,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品性温柔又知礼数,他分明是被骗出来的,但还是第一时间为女子的声誉着想。
她抬起通红的脸,含羞带怯道:“陆公子不必替我担忧,我早就没什么名声可言了。”
陆曦行:“?”
舒韵月意识到说了错话,连忙改口:“不,不是!是,是我拜托了洇洇,所以已经事先想办法封住了消息,陆公子放心,今晚的灯会人很多,绝不会有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