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仍然觉得过意不去:“那送你们一份鸳鸯菜吧。”
“鸳鸯菜?”这名字……
崔芄看看武垣,又看看自己,示意老板娘,似乎不合适。
“害,没别的意思,就是一份特供双人份菜,”老板娘解释,“有荤有素,材料难得,不易凑成,但味道保准好,这时间外头冷,正适合二位暖暖和和吃一顿。”
崔芄还要说话,武垣已经答应:“好,就给我们加一份鸳鸯菜。”
他一边说话,他一边把自己的茶杯推过来:“酒还未上,辛苦崔郎,先倒一杯茶吧。”
崔芄:……
他倒了,因为毕竟刚刚被帮助了,理当道谢,但他没说话,总感觉今天对面的人有点过于骄傲。
“在想什么,”武垣晃着手里的茶,又不满意了,“怎么不说话?”
崔芄对现在没什么话说,倒是想起午后在教坊司里琴娘子的聊天过程:“大概是……没想到你做了这么多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比如暗自暗查的那些相关人过往,缜密的布局思维,聚点成线抽丝剥茧的线索方向……
武垣:“觉得我很厉害?”
这点似乎很难否定,崔芄点头:“嗯,十三郎的确厉害。”
“倒也不是,还是崔郎比较厉害。”武垣垂眸,继续晃手里茶盏。
崔芄:“嗯?”
“唉,”武垣有模有样叹气,“想跟崔郎吃饭的人太多了,我怎么也算个邻居,算是近水楼台,崔郎给个机会,以后多允我来往,嗯?”
崔芄:“我何时不与你来往……”
好像来往的确不多。
可来往少也不是他造成的,他选择住在这里,与长安鬼见愁做邻居,本就是有意,是武垣太忙,经常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他想来往也没机会好么!
刚想反驳过去,又感觉不对劲,他不能默认这个问题的前提!
“好像并没有很多人想跟我吃饭?”崔芄眉梢微微挑起,“下午琴娘子的邀约只是顺口,十三郎这般聪慧,不应该没听出来。”
这莫名其妙的酸味,似乎有点冲了。
所以他厉害在哪,厉害在这?
武垣放下茶盏:“那是你没应,你若是应了,信不信她立刻跟你约时间?”
崔芄:……
“她喜欢厉正初。”
“人都多情,男人女人都一样,而且崔郎这么优秀,”武垣话中仍然透着酸意,“而且厉正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