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出来,品仙阁这事就到此为止,别往上查了。
至于有人拿许关文这个自首的凶手说事,行啊,要不要先过许敬宗那一关?
怎么构陷别人,栽赃嫁祸这事许敬宗最擅长,那怎么解扣,从哪个方向入手还击,他自然也更擅长,不管之前知不知道儿子的事,本身有没有参与,对这个儿子有没有感情,有又有多少,但他们是父子,同一个姓氏,血缘至亲,不劲往一块使,必然要受连累……
在看不清局势前,他至少是要保儿子的。
谁从这里攻击,不听劝,非要拽着许关文不放,行啊,你身上也有事儿,别怪我现在扯出来了……你说什么?没事?在我许敬宗这里,谁身上能没事儿?没事也能给你整有了!
别人怎么死不关自己的事,但自己不能出事,许敬宗站在朝堂上,别人连碰瓷都不敢……
要不怎么说呢,品仙阁还是挺有本事的,参股的股东选的极好,这大概是第一次,太后派系在朝堂落了下风,声势不强。
而导致他们没法强硬起来的源头,事没办好的内卫头领武垣,自然是站在风口浪尖上,被骂的最凶,罚的最狠的。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十三郎这回是受大委屈,遭大罪了!”
屠长蛮盯完风起云涌,高.潮迭起如拍岸巨浪狂卷不停的大朝,有点受不住,回来就找崔芄说小话:“……这么多年,谁见过十三郎这么憋屈?他多大的脾气,多强的心性,愣是被骂的脸都青了!”
“他什么时候怕被骂过,自打回到长安,行为恣意霸道,见到他的人都会骂两声,可这回不一样,那起子文臣指着他的鼻子喷,外人不相关的人自己人,所有人都来骂……啧啧那口水臭味,我光听着就闻到了! ”
“这帮蠢货都被别人带到沟里去了,只管他们那一套逻辑,根本就不看看我们查到的东西,人证物证口供真账本假账本,所有证据链,全不存在可疑之处!只要再争取点时间,必定能查个底儿掉,这正是用到他们的时候,只要他们帮忙争取点时间……结果一个个蠢的没眼看,就这么吵吵,吵屁啊吵,全让别人看了笑话了!”
“……真的,就没一个人站出来给十三郎撑腰的,不是在骂他,就是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等下了朝,好么,朝上外人没骂过瘾,家里拎回去骂了!”
“说是武家家主亲口发的话,叫他回去受训!他阿爷你也知道,胆小懦弱,从小为哥哥的话马首是瞻,武家家主送了棍子来,他真的就敢打儿子!还不听任何人的劝!我们十三郎真的是……好委屈啊! ”
崔芄轻轻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屠长蛮意外,“他们父子的事,你没听说过?嗐早说啊,我同你讲,这满长安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