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既来端详着藏身柜子下面、正探头探脑跟他对视的小白鼠。
那只小白鼠眼睛也血红血红的。
这一口咬下去,恐怕不是吃坏肚子那么简单。
好容易全部逮住,三人瘫在地上喘息片刻。
孟桐和陆瑶今天也没心情继续做实验,匆匆关了所有仪器,锁门离开。
陆瑶头发晕,安全起见,去楼下医务室做检查。
办公室里,谭既来看了眼摔进沙发、气若游丝的孟桐:“您确定不需要去医务室看看?”
“陆瑶离得比我近,她没事我就没事,”孟桐小眼睛弯了一下,笑的鸡贼,“她有事我再去也来得及。”
谭既来嘴角抽搐:“恕我直言,孟老师……”
孟老师一脸洗耳恭听。
“当您的学生,八字得够硬。”
孟桐笑到在沙发里抽筋。
陆瑶没啥事儿,很快回来。
她给办公室的花换了水,一脸恹恹的:“要是培养……跟养花一样简单就好了。”
谭既来竖起耳朵:“培养什么?”
孟桐不满地横陆瑶一眼,可惜后者背对他摆弄昨天刚买的红玫瑰,压根儿没看见:“丧尸鼠啊。”
谭既来偏头望向沙发。
孟桐余光看见,不由自主跟他对视,干巴巴解释说:“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
“上午刚送到的。”
谭既来“嘁”。
他能感觉到,好多事孟桐有意瞒着他。
其实也不是瞒着他,是因为他跟1739为代表的暗线关系好,孟桐担心他会把这边的进度“通报”给暗线,所以连他一起瞒。
但好笑的是,孟桐时不时的,也会有意无意向谭既来打听暗线的行动。
比如前两天,他还问过李则安最近在干嘛。
谭既来每次听到类似这样的问题,都抓着头发说“不知道”。
次数多了,孟桐隐在方片玻璃后的小眼睛露出几丝不悦。
谭既来无辜又无力解释,要知道1739那张嘴就像是上了把锁,还是钥匙丢了的那种,一贯是不该说的事一个字都不吐,他是真不知道……
眼下他控制着鼠标,白色箭头在电脑屏幕上烦躁地转圈。
明线和暗线像并行的船,而他恰好一脚踏一条。
这两条船同心协力也就算了,稍微拉开点儿距离,第一个把他掀水里。
至于下午这批小白鼠,其实是世卫组听说孟桐和陆瑶有了几个新的治疗方案,经过专家们一致审核,觉得说不定有戏,才专门送来供他们实验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