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黄嘉河:“你怎么来了?”
谭既来微笑:“你说呢?”
黄嘉河双手搓了下脸:“你不是来逼我删微信的吧?”
谭既来听到“微信”俩字,一下子垮掉心如死灰,抱着黄嘉河的大腿哭:“黄哥,你是我的哥,你是我唯一的哥,真的……”
如果可以,他都想卷着铺盖卷儿,逃离这个世界,随便找个平行宇宙扎根。
黄嘉河把他拎到床上坐好,关切地问:“你能出院吗?身体可以吗?”
谭既来怨念地看着他:“不可以,我随时会晕倒。”
黄嘉河“哼”一声:“你还真别威胁我,我还有事想问你。”
他站在谭既来面前,脸色变得像刚认识时那样冰,嗓音也严肃凝重,字字清晰:“你怎么知道我私人号码的?”
谭既来嗤笑:“才想起来问?”
他昨晚还犹豫了会儿,要不要给他打电话。
原本估计黄嘉河当场就会逼问他哪儿来的电话号码,结果黄嘉河自己太心虚,完全忘了这茬儿。
黄嘉河没料到谭既来这么坦然,还这么理直气壮,自己反而有点气短,努力让自己的冰块脸不碎:“你加老大微信,也得搜他微信号或手机号,你怎么知道的?”
谭既来低下头。
他给的……
“私事不提,你刚才把我吓惨了!”黄嘉河眯着眼睛盯着他,“谭既来,我从没允许你来过三楼吧?你怎么能精准地找到我的办公室?”
一溜那么多房间,谭既来是每间都搜了一遍么?
那也不可能,他现在那么怕见到领导……
谭既来:“想知道?”
黄嘉河:“嗯。”
谭既来:“把微信删了告诉你。”
黄嘉河:“还敢谈条件,你以为我不会审你?”
谭既来:“别,我不想在会议室再喝一天茶了……”
那一次他看着镇定,其实闷死了。
黄嘉河“卧槽”了几声,心道谭既来是怎么知道他的套路的。
他再也忍不住,收了假老虎的气势,掰着谭既来的肩一脸焦急:“你说啊,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好奇的快抓狂了。
谭既来坚持:“删了微信告诉你。”
黄嘉河直接给他推床上。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又坐过来:“而且我还有别的事要问你,你被蛊虫嗜咬之后,能记起来的事能跟我说说吗?”
谭既来手攥成拳头,轻轻敲打大腿。
他抢在2263之前跑来警局,一路狂奔,现在大腿儿有点抽筋。
黄嘉河说:“你被蛊虫嗜咬之后,我被上级通知直接去医院接手你的安保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