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后娇纵起来真要命 第63节(2 / 2)
星落陷入了沉思。
世仙的爹爹,乃是青鸾教的教主,视世仙为掌上明珠,会因何事而将世仙软禁呢?
她不禁想到了前些日子,帝京城城隍庙大街的暴/乱,百姓死伤几多,京城至今还实行着宵禁。
星落心中忽然闪出了一个念头,此念一起,她不禁握紧了静真的手。
会不会是教中出了反叛,妄想私吞教中财帛,软禁了世仙同她的教主爹爹,继而把持教务,大肆残害百姓?
想到这儿,星落觉得再不能等下去了,万一世仙有危险,后悔也来不及。
她将自己的分析说与静真听,静真闻言也大惊失色。
“刑大哥这些时日都在探听世仙的消息,竟一无所获,想来情势不妙了。”
后怕袭上了星落的心,她觉得自己一刻也坐不住了。
“不若走一趟熊耳山?”
静真却摇头,“熊耳山四处都是青鸾教弟子,若真如你所说的话,咱们决计进不去。”
星落将慌乱的情绪暂且搁下,默默想了一时,又道,“已经月余没有世仙的消息了,怕是不好。我实在是坐不住,不如趁夜领人去一趟。”
青团儿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的脚丫子,“您的脚还伤着呢,若真去了情势不好,跑都跑不及……”
静真也劝她,“既是如此,我去一趟便是。”她问起青团儿来,“刑大哥这会儿人何在?”
青团儿晚间才见过自家哥哥,这便道:“这会儿还在护院呢,我叫他去?”
星落哪里能让静真涉险,按住了她,静静想了一时道:“明日我去求洪元师伯,叫他帮咱们走一趟——他在熊耳山占了块地练仙丹。”
三个人说了半宿,商定了主意,眼见着夜色静谧,这便都沐浴更衣休息不提。
这一厢星落同静真、青团儿秉烛夜谈,那厢陛下却并未下山,只在千丈崖下扎了营,同常玉山等人在其间议事。
陛下虽微服而来,身边却是由最精锐的一支护卫队相护,又有三千暗卫随行,此时营帐里点了一支行灯,常玉山同杜南风二人正跪坐陛下身侧,轻声回禀白日之事。
“今日在九里庙遇见的一十二名青把匕首男子,已然一一抓捕,这些人十分嘴硬,一句也不吐露,不过,杜指挥使一见了这些青把匕首,便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杜南风听常玉山说罢,这便补充道,“臣今岁一直在追查青鸾教暴/乱一案,已知青鸾教近来内讧,死伤了许多人。帝京城城隍庙大街的那一起,也是由一名女子进京之后所引发的。”
他说起这名女子来,“事后臣查到,此女化名金仙,住在西藕花胡同里,一共呆了十七日便回了熊耳山,至今未得出。”
皇帝乍听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一时竟也想不起来,这便暂且按下,深思道:“朕一路走来,青鸾教盘根错节,甚是庞大,尤其是中原地区,怕无人抗衡。城隍庙一案残害朕的子民,蛊惑百姓的民心,朕观其行事与教义,竟似有造反起事、妄图颠覆天下之意图。”
他的眼神平静寒凉,不带一丝温度,“传朕旨意,秘密调黎阳营、洛川营驻扎栾川城外百里,另调虎威将军盛纲连夜赶来督军。”
圣意即下,杜南风身为天子羽翼,这便领命而去,常玉山上前回禀道:“此地不宜久留,臣恳请陛下即刻启程回京。”
皇帝嗯了一声,说不忙。
“此时星子渐稀,应是个朗月夜,朕往金顶崖走一遭。”
常玉山心一凛,这便领命。
皇帝并非突发奇想。
前日天师曾同他说起这还阳草,生在金顶崖至高处,若有机缘,便能撞见许多朵,若无机缘,怕是一朵也撞不见。
再说这金顶崖,陡峭险峻难如登天,最后一段连个下脚的路都没有,甚至要凿壁而上,故而皇帝才执意要陪小徒弟上去。
好在昨儿一遭没上得去,眼下小徒弟又伤了脚,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上崖了,他才放下心来。
如若他今晚不走一遭这金顶崖,摘不来还阳草,小徒弟一定会再上,届时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皇帝想都不敢想。
皇帝既打定了主意,那是决然不会更改,常玉山这便准备绳索匕首,随着陛下一路向上而去。
山间天气不可测,不过爬了小半个时辰,天上便落起了雨,一开始淅淅沥沥,到后来就略大了一些,这些并不能打消皇帝的决心,他一路踩着泥泞,终于上到了金顶崖下,最陡的那一段。
常玉山将绳索向上丢了几回,却因雨大的关系,均挂不住滑了下来。
皇帝却有了主意,施展了轻身功夫,踩着山崖上行了几步,将匕首扎进了山壁中的缝隙,支撑自己,再向上,一步一步以匕首往上行。
常玉山见状,也学着陛下的样子,一路向上。可惜雨水冲刷,山壁湿滑,皇帝咬牙支撑,眼看着就要爬上崖顶,却脚下一滑,身子就挂在了山壁上。
皇帝一只手紧握匕首,可匕首却在摇摇欲坠,他的手渗出了血,眼看着就要坠入万丈深渊,常玉山却向下掷出绳索,卷住了陛下的腰,用劲全力向上拉拽了陛下。
皇帝借着这股力量,一跃而上,脚下生风,索性攀上了崖顶。
再向下看,常玉山跌落在方才起始的位置,倒也无甚大碍。
皇帝舒了一口气,拿火折子点了火,向崖顶看去,但见那渐渐停了雨的夜色下,生了两朵硕大的花,其形状若灵芝,却比灵芝更为肥大。
他的心跳如雷。
这便是还阳草了么?
天师言说,以还阳草为药引,便可解保元之心肺受损的旧疾,更能延年益寿、身体康健。
皇帝忽的有些激动,保元这回有救了!
他毫不迟疑地摘下两朵还阳草,自金顶崖一跃而下。
常玉山扶住了陛下,接过还阳草,定睛一看,忽的有些惊讶。
这两株还阳草,原应是肉皮的颜色吧,此时却沾了殷红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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