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实力者,不知比杨峥强多少倍。
秦胡只是驱赶,而未杀害,说明他们还是有分寸的。
能谈最好不过。
“我亲自去一趟,岳父觉得如何?”
“万万不可,秦胡凶蛮,将军乃士卒之依仗,岂可亲赴险地?”
“我这个护羌校尉不去,别人去也没用。”杨峥差不多了解秦胡的性子。
“将军何不带大军前去逼降?”
“秦胡既然桀骜不驯,只可以诚动之,不可以力相迫。”
秦胡如同一个叛逆的孩子,越是强迫他,越是适得其反。
但如果得到他们的心,他们就会成为自己手上一把利刃。
心意已决,杨峥当即召集百余亲兵,押送五百石粮,又备了一车烈酒,向南赶往秦胡的聚集地。
大雪封路,道路难行。
但杨峥管不了这些,抓紧时间抓住所有的机会强大自己。
沿途白雪茫茫,废弃的村庄中有狐狸和野狼的踪迹。
不见人迹。
才出西都城十里,就荒废残破至此。
好在走了三十多里,遇到一处坞堡,才免了在荒山野岭中露宿的噩运。
坞堡中住着十几名残疾老卒,在风雪中瑟瑟发抖,见了杨峥,挣扎着半跪行礼。
“将军。”一残腿老卒望着杨峥微笑。
“赵登?”杨峥几乎没认出来。
两年之前,还是一名健壮小伙,如今却满头灰发,脸上爬满皱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毛裘,上面的血迹已经风干成黑色,不少地方露出的皮肤冻得发青。
杨峥心中一酸,“取酒来。”
这一年东奔西走,倒是把他们忘记了。
郭淮从榆中忽然杀入狄道,掠走粮食和青壮,自然看不上他们。
亲兵提来十几坛酒,给每人倒上一碗。
赵登咕隆咕隆灌下去。
其他人也喝下。
喝了酒,人就有了热气,说话也利索多了,“属下趁着还有两把力气,自食其力,来此屯垦。”
杨峥也喝下一碗酒,拍拍赵登的肩膀,“今年难熬,明年就好了。”
“多谢将军。”
半夜,狼嚎声此起彼伏,扰人清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