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全都是徒劳之举。
稍微倾向他的郑小同因猜忌而死,傅嘏更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羊祜敬而远之,钟会居心叵测。
“而且,此战若胜,司马昭或许会容朕两三年,此战若败,司马昭必不会容朕!”曹髦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结局。
曹髦的一系列小动作,司马昭早就心知肚明。
所以这场大战,才会带着他一起出征,就是为防备大军远出,洛阳有不测之事。
司马昭败了,与皇帝的矛盾将前所未有的尖锐。
为了继续掌控大权,司马昭很可能会走上司马师一样的路。
李昭和焦伯全都呆住了。
十九岁的皇帝早已想清楚了一切。
“朕宁愿大魏江山为杨峥堂堂正正的攻取,也不愿被司马家玷污!”曹髦年轻的脸因仇恨而扭曲。
这时楼下传来兵甲扰动之声。
司马班带着几名甲士登楼,一见曹髦,略一拱手,“风高雪寒,请陛下回屋。”
神态倨傲,没有一丝敬意。
司马班并不是怕曹髦受冻,而是怕他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
皇帝若是出了事,司马昭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即便是傀儡,也有傀儡的用处。
李昭、焦伯一脸愠怒,却敢怒不敢言。
曹髦早已习惯被如此对待,即便在洛阳,群臣对他也只有轻蔑,“有劳将军!”
瞬间,曹髦又恢复成唯唯诺诺之态。
枹罕。
关中、汉中皆在大战,此地算是一处远离纷争的祥和之地。
不过祥和之地也是禁绝之地。
一个月以前,枹罕、洮阳便处于戒严之中。
商旅、牧民不得入境。
只有来往的斥候,不断穿梭在风雪之中。
“君侯与司马昭相拒于白水!”斥候带来的消息晚了至少五天。
“司马昭十六万之众,君侯只有五万,岂不危矣?”李特担忧道。
周旨、田章、田续、许仪、皇甫闿、爰邵、秃发树机能等将也全都神色莫名。
杜预却一脸轻松,“若相拒于渭水,则君侯危矣,相拒于白水,危险的就是司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