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中都冷成这样了,更何况是漠北?
一万骑兵,三万战马、驽马,还有驼队、马车拖着御冬用的毡蓬、羊裘等物。
反正一个大原则,中军不能总待在中枢,要撒出去。
既然是中军,就要战力最强。
不愿吃这个苦的,可以办理退役,好聚好散,军中不养闲人。
秦国的十万中军,全部要能打恶战、苦战。
不然对不起这份待遇。
好在这时代的人普遍能吃苦,在西北,无论是羌人、氐人、汉人、秦胡都是优秀兵源,不惧苦寒。
别的不敢说,若论兵源之优秀,恐怕天下无人能跟秦国相比。
就算是辽东三部也不行。
幽州突骑已经证明不是秦国铁骑的对手。
秋收之后,襄阳之战仍在继续,司马昭不可能放弃这么一个战略重地、天下要冲,而东吴诸将也知道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东吴难得这几年没有厮杀,孙休有暗弱之名,但没有随意举起屠刀,吴国没有流血,国力虽不是顶峰,但也好过前些年。
这一次拿不下襄阳,以后就更没有机会。
贾充入驻樊城,督造水寨,修建战船,给了丁奉极大压力,不得不转身,继续封锁汉水。
丁奉一走,襄阳城的压力顿消。
施绩、步协、吾彦几人大眼瞪小眼。
步家与施家不合,陆家与步家不合,施绩也要防着声名卓著的陆抗,陆家在孙权时代就一直被打压,从大本营武昌迁到柴桑,从柴桑迁到西陵,每一次都是一次削弱。
但地位削弱不等于实力削弱。
陆家部曲战力只在丁奉之下,毕竟他们是陆逊一手调教出来的。
以陆抗的家世、名声,严重与现在的职位不匹配。
吴军内部一团乱麻,各怀鬼胎,襄阳若是能攻下才是出鬼了。
太原方向,马隆坚壁清野,收缩兵力退入晋阳城,在狼调布下重兵,构建层层营垒,维持与雁门郡的联系。
陈骞、刘弘驱赶拓跋鲜卑、南匈奴攻打,全都被击退。
马隆还将武刚车作了改良,依八阵图作偏厢车,上覆重弩,推到哪里,哪里鹿角连营,鲜卑南匈奴引以为傲的轻骑兵,完全发挥不出优势。
马隆之神奇不单是此,重兵围堵之下,种田竟然也没有耽误,晋阳与狼调一线的田地全在坞堡保护之中。
一旦鲜卑、匈奴来攻,马隆推着偏厢车阵就去堵他们的后路。
吃掉刘渊和拓跋力微两千多骑兵之后,双方都怂了。
而陈骞、刘弘也不愿跟秦军死磕。
两军在狼调县形成对峙。
晋阳成了一片汪洋之中的礁石,风浪看似大,礁石却不为所动。
相当于一个马隆对阵陈骞、刘弘、刘渊、拓跋力微等等当世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