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的胡骑却如麦子一般成片成片倒下。
在胡人射出一箭时,秦军的劲弩已经连发三箭。
胡骑尚在错愕时,秦骑已经迎面撞了上来。
霎时间战马一片哀鸣声,血肉横飞,还是胡骑成片的倒下。
锋利的长槊轻易穿透他们的躯体。
秦军可以在马上灵活的扭动身体,躲避刺来的武器,双手完全解放出来。
而胡人需要双腿夹紧马腹,一只手抱着马脖子或者扯着马鬃。
狂奔颠簸之中,人不舒服,马更不舒服。
胡人很快发现,他们引以为豪的骑术在这支骑兵面前根本上不了台面,没有马鞍、马镫,胡人碰一下就从马背上摔下,被身后的胡骑踩成肉泥。
一个冲锋,秦军轻易凿穿北面骑兵,留下一地的人尸马尸,在枯黄的草地上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猩红血河。
一些重伤未死的人和马在血河中伸出向天,似乎想抓住什么。
哀嚎声随着北风吹向南面的胡人大军。
战场陷入短暂的错愕之中。
胡人没想到秦军这么强。
而秦军没想到胡人如此弱……
“太弱了!”文鸯摇摇头,他身边的五百具装甲马还没派上用场。
长鞭在北面再度集结,沾了血之后,秦骑变得更为狂暴,更为嗜血!
自从河东大战之后,文鸳已经很久没有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更多的是指挥大军围城攻城,比起中原的长时间鏖战,他更喜欢现在的拔剑封喉,眼底缓缓升起一抹血红,“土鸡瓦狗,胆敢来捋本将虎须,自寻死路!”
骑兵排成两列,锋利的长槊朝向前面。
仿佛一头巨兽露出了獠牙。
文鸯跃马在前,左手剑,右手槊,胯下河湟红龙神驹,一骑在前,身侧五百精骑落后半个马身,千军万马在后,向胡骑横扫而来。
北风之下,一面面“秦”字旗仿佛鲜艳的烈火一般燃烧着。
百战精锐的气势完全打开。
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嚈哒人何曾见过这等气势?
鲜卑人、高车人亦为之胆寒。
就连他们的战马也纷纷惊叫起来,不安的一步步后退,甩动马蹄,将胡人颠下马背,然后长嘶一声,发足狂奔……
就这么愣神的功夫,秦军已经横扫而来。
最前面的数千骑眨眼间就淹没在黑色浪潮之中,只留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
秦军的杀戮极为效率,长舒随着战马的上下颠簸而起伏,毫无阻碍的撕裂胡人躯体,然后又接着战马颠簸的惯性,将尸体甩出,偶尔又一两支长槊被卡住了,秦军毫不迟疑,立即丢弃长槊,放手拔出环首刀,照样收割人头……
每个人都训练有素,每个人都剽悍勇猛……
尤其是最前面的一员秦将,在数百精骑的护卫下,如入无人之境,长槊化作一点银芒,所过之处,下起了一阵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