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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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作庭瞧她一脸挽袖子抽刀打架的模样,就乐不可支,碍于伤口不敢大笑,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方墨玉摊在掌心:“我昨儿个从你的榻下捡到这么个玩意,装在那么好看的盒子里,可这雕的是个什么?”

“皇上龙目预览,以为这是何物。”若是答错了,哀家就把这玉佩的图案找人绣在你的龙袍上。

秦作庭瞧见了她不善的目光,颇为戚戚地问道:“螃蟹?”

“……”陆瑾佩带着护甲的纤纤玉手颇有厚积薄发之感。

“山雀?”

“……”咔哒,护甲碰上药碗,几欲从陆瑾佩手上滑落下来。

“总不能是一只野□□。”秦作庭皱了眉,把所有神似的东西挨个想了一遍,也没琢磨出雕得是个什么。

“皇上真爱玩笑。”

“敢问小佩姑娘,这是何物。”

“乌龟王八蛋。”

“……”这下连默默侍立的段雳都险些隐忍不住。

“……哪个手残的人雕出这么个玩意,太磕碜了。”

“不才正是哀家,皇上您有何高见?”陆瑾佩的手抖了几抖,就想把一碗药汤泼他一脸,这人简直太可气了。

“……佩姑娘果然非是池中之物,连亲手雕琢之物都如此出类拔萃,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可真教人长见识啊。”秦作庭急切地咽了口口水,摇头晃脑地忽悠。

“你这是在讽刺我么?”

“不敢不敢,善意的夸赞。”皇帝陛下面有悲凉,乖顺地把药喝了,递给段雳,示意他出去。

“现在可有舒坦一些。”秦作庭对她浅浅地笑着,拧着眉头活动了一下道:“看你一进门就愁云惨雾的,他们说什么了,还是陆执又和你说什么?”

“啥也没说,就是问你怎么还不好,以为我怎么着你,要牝鸡司晨了呢。”陆瑾佩撇了撇嘴,摸了一串油亮亮的葡萄来吃。

“那些人惯会装模作样的,捕风捉影。”秦作庭了解似的笑了笑,一片云淡风轻,“还有呢?”

“还有什么?”陆瑾佩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那就是陆执和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我住在寿昌宫,他又觉得你不守妇道了?”秦作庭挑着眉头,仔仔细细地往她眼睛里望,灿若星辰的光泽。

“……那是我爹,他怎么能这么说我。”陆瑾佩低头苦吃,淡粉色的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

“果真是的就好了。”秦作庭伸手往她脑门上一戳,一脸的怒其不争。

陆瑾佩心里一紧,抬头看他:“什么果真是的?”

“他果真没那么说你就好了。这宫里头的女人,背后哪一家可以由着她们的性子肆无忌惮,就算陆执性情好爽,也免不了这些俗套,你以后不想见他只管走,何必找不快。”

这算胳膊肘往外拐么?

“哦,姝昭容有喜了,你知道么?”陆瑾佩搁了水果盘子,瞥了他一眼,远离了那个危险的话题。

“皇贵妃今儿一早就和我说了。”秦作庭敛了眼眸,瞧不出喜怒。

“也没见着你高兴啊。”陆瑾佩好奇地瞧着他。

“你不也没高兴?”

对呀,她为什么也没高兴;可是,她为什么要高兴。

寿昌宫陷入了沉默。

“葡萄怎么不吃了,你不最爱吃这些么?”秦作庭看着剩了大半盘子的葡萄,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不吃了,太酸。”

这下,寿昌宫彻底安静了。

下午,陆瑾佩还在偏殿午睡,就听见自家妹子高亢的莺声燕语飘扬了进来:“皇上,臣妾带着小皇子来见您了,嘤嘤嘤……”

真可谓魔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估摸着秦作庭没被刺客拿刀砍死,就被这姑娘惊为天人的声音给折磨死了,不得不佩服秦作庭,是怎么怀着博大的胸襟和这姑娘同床共枕,太可怕了。

陆太后翻了个身,就被东鹊从身后摇摇晃晃地给拽起来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您醒醒……”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不然哀家把你赐给姝昭容。”陆瑾佩揉着一头凌乱的秀发,咬牙切齿地威胁她。

东鹊一张喜庆吉祥的脸就莫名的有些悲伤:“娘娘,陛下请您过去和姝昭容一道叙话呢,姝昭容说您要招男宠,陛下问可有此事?”

“……”有你个大头啊,谁要招男宠弄得阖宫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哀家虽然大愚若智,但又不缺心眼。

陆太后不顾东鹊的阻拦,翻身起来,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就怒气冲冲地往那头去了。

“臣妾见过太后,太后福泽绵延,千岁千岁千千岁。”自家妹子还是那一腔妩媚的笑容,只是瞅着自家姐姐不修边幅的装扮,莫名地笑了笑。

“起吧,你有身子,以后不必行礼了。”哀家要没有你,指不定福泽绵延。

“太后心疼姝昭容朕理解,但礼数不可废。”陆瑾芝刚想娇娆的谢恩,就被秦作庭一方正经的话给弄的不知所措。

“方才姝昭容和朕说,太后要选拔年轻俊秀、文武双全的男子做男宠,如今可有人选?”秦作庭一面瞧着奏折,一面似笑非笑地瞥了陆瑾佩一眼。

“臣妾也是在来的路上,听了几个小宫女碎嘴,不知真假,权当笑话说给陛下乐一乐。”陆瑾芝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得意地瞟了陆瑾佩一眼。

菇凉,有拿这种事情说笑的么,就算陆家权势滔天,断然也没这么往死里折腾的道理啊。

陆瑾佩无辜地抽了抽嘴角,倚在太师椅里打瞌睡:“姝昭容这笑话哀家也是头回听说,挺可笑的,要不,你再去听听有没有其他什么再好笑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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