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承闻言也只是蹙了蹙眉心,“朕知道了,让他照顾好定安就是。”
崔应雪自然不敢贸然抗旨,所以推向定安出来挡着。
福海:“那陛下,孙院判这里……”
魏景承:“一条咬了主人的狗,将人押入北镇抚司。”
福海:“是。”
叶听晚的轿辇走到御书房,便看见福海侯在殿外,和金吾卫不知交代什么。
他上前:“福海公公,陛下还在忙吗?”
福海见来人是叶听晚,蹙了蹙眉,道:“先生您来的正好,不过眼下陛下在殿内接见新上任的赵大人呢,您先在外殿休息一会儿,老奴这就去通传。”
叶听晚点点头:“没事,我在外面等一会儿也行。听说今天哥哥找了孙院判,可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怎么没见崔太医过来。”
福海面色难为,吁了口气:“先生一会儿自己进去问陛下吧。”
叶听晚心里不妙,“好。”
不一会儿,殿内出来了两位身着官袍的青年,正是前些日子高中的状元郎,叶听晚记得魏景承说让他去刑部历练历练,很是重视。
刑部给事中拜别天子。
魏景承出了门,甫一瞧见站在殿外的青年,蹙了蹙眉心:“爱卿早些回去吧。”
说着,候在天子身边的人离开。
魏景承大步走到青年身边,“晚晚,怎么过来了?”
青年这几日消瘦不少,胃口小的像猫儿一样,动不动就呕吐。眼前着那张白皙的小脸便更小了,单薄的身子立在他面前,不堪一折的手腕从宽大的衣袖中伸了出来,牵着他两根手指:“哥哥,我……我过来看看你。”
叶听晚心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魏景承抿了抿唇,把想说的话压了下去。
晚晚既然不说,是不是有事考量?
天子带着青年进了殿,命福海去备膳。
叶听晚本以为是自己有孕的事情被男人发现了,却没想到魏景承只是查出来了孙院判和刘氏有牵连的事儿。
“哥哥准备怎么处理孙太医?”叶听晚暗暗松了口气,却又有一块大石头在心间高高悬起来:“孙院判之前一直料理哥哥的阵痛散,按理来说不应该被刘氏买通,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倒戈了呢?”
“他虽是为夫的人,但手下学生却早就与刘氏勾结,为夫本以为他不会轻易倒戈,没想到他是越老越糊涂了,晚晚放心,眼下科举已经结束,刘党为首的文渊阁学士已经告老回乡,月底按照常例就是祭祖,届时为夫将刘氏打发去皇陵,便真的算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