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称之为怜惜的心情藏在深夜,叶清弋闭口不言,开口只说:“献上廖鸿远,与君上无半点关系。”
“哦?”戚裕仍是笑。
叶清弋面无表情:“我所做,全为叶家。”
这话说的……戚裕笑不出来了,他将计就计继续散播流言,欺辱长平君,就是为了逼叶家求饶,叶家不可能不要颜面,今日叶清弋出现在这里也正是为了“求饶”。
不过眼下目的已经达到,有些小节不必拘,太子大笑道:“叶校尉放心,叶家今后会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叶校尉啊!虽说现在也不迟,但要是在春狩中你肯……便也不会有这一遭了。”
……
叶清弋与太子私下联手没人知道,在御书房内昭告才叫令人震惊。
叶清弋带来廖鸿远,引出太子,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叶清弋身上,尤以戚栖桐最为明显。
要不是皇上还在,他真想上去问问叶清弋,你疯了么!
叶清弋自然是没疯的,说话有首有尾:“丹阳县的案子或多或少与叶家有些关系,臣不能坐视不理,太子殿下在宫中听闻此案也是痛心疾首,恨不能亲自查案,殿下多有不便,就将收集到的线索委托于臣,让臣去缉拿廖鸿远归案。”
建光帝一听,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不悦道:“太子还在禁足就打听透案情了?叫他过来!”
太子来了,禁足多日长进不少:“儿臣知道皇弟涉案不深,求父皇开恩,放皇弟一条生路!”
建光帝闭眼道:“铸私钱是掉脑袋的大罪,你还敢替他求饶?唉……”
太子继续劝道:“父皇息怒,皇弟本性并不坏,他也知道要适可而止,只是身边总跟廖原这样的人,近墨者黑,难保没有犯错的时候。”
建光帝瞪眼:“他不是三岁孩童!如此是非不分!你叫朕怎么轻饶他?”
建光帝烦了:“都出去出去!薛爱卿留下吧。”
曾经宠爱的儿子已经毁了,曾经信任的近臣并非中立自持,建光帝心累,躺在龙椅上哼哧哼哧地喘息,嘴里喃喃:“爱卿,你定是看透才一直称病,不肯入朝……”
薛晏沉默地摇摇头,他是看透,看透了才做不到一直旁观。
出了御书房,太子朝叶清弋点头示意,随后便跟着内官走远了,戚栖桐见状,回头看着叶清弋,很是不耐:“你还推什么?还不快去追随你的太子殿下?”
“胡说什么?”叶清弋抓着把手不放,稳稳地推着轮椅,小声嘀咕,“又不是我夫人,我追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