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胡说啊……”
邹老板见戚栖桐生气了,也没往聊天内容上想,着急打圆场,帮戚栖桐撇他手背上的酒液,还笑:“我当你真千杯不醉呢,还是醉了啊。”
他没有发酒疯,戚栖桐指着最先起头的人:“你给我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那人脑子都是懵了,摊着手看向邹老板,恼道:“这也不是我乱说啊!这不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吗?”
“你闭嘴!”戚栖桐吼那人,怒目圆瞪,脸扭曲得能吓死人。
那人不跟他纠缠,指着他跟边上的人笑:“已经醉了,快抬走吧。”
戚栖桐冲到那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往外拖:“你今夜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叶清弋到底怎么了!”
“你发什么疯啊!”
一个拽,一个掰,两人扭打起来,撞翻了饭桌,邹老板吓得大叫起来:“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拉开!”
戚栖桐真是生气了,扣着那人的手腕使了力气,死死盯着那人,觉得此人面目可憎,怎么好好地咒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死?
被拉开了还不肯消停,他非要那人道歉,改口,承认自己酒后失言。
他太能闹腾,毁了好好的席面,没人惯他,都抱怨他。
“叶小将军是你什么人啊?值得你这么生气吗?”
被拉开的那人遭了顿揍,气不过,指着戚栖桐就骂疯子,“那姓叶的跟我没关系!我管他是死是活的,但我告诉你,他人确确实实是死了,我堂兄瞧见了,护送棺材的人穿一身白衣,马脖子上都挂了白布,不信你就自己去看!”
邹老板看戚栖桐气得发抖,也跟着烦:“闭嘴!还说呢!”
戚栖桐茫然极了,他看过的啊,半个月前就看过了,还亲自确认过,叶清弋那身蛮劲他亲自领教过的,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可能突然急病死去?
错了,定是消息错了,世人惯会捕风捉影……
戚栖桐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牵着马,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逆着夕阳的方向,却是面对着上京城所在的方向。
不过是旁人胡说,离谱至极!戚栖桐转了身,想回客栈,可他又犹豫,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么大的消息传出来不可能靠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