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天吗?韩嘉彦不禁自问道。如果有那一天,那一定就是她的末日。
三娘,我们开始罢。
嗯。
一回生,二回熟,此番针灸赵樱泓虽然仍很羞涩,但好歹没有第一回 那么窘迫。燕六则更为轻车熟路,也更专心了。只是二人很沉默,除了问答下针的感受,几乎一句话不说。
待到针灸完毕,燕六照例为赵樱泓号脉,并问诊:
三娘昨夜睡得可好?
好,很沉。赵樱泓撒谎了,实际上昨夜她太过兴奋,且一夜都在想燕六,压根就没怎么睡,还是白日补的眠。白日里那场梦,也全都是燕六的影子。
燕六顿了顿,倒也没拆穿她,只是继续问:
药可有坚持吃?
一直在吃。
今夜三娘需要好好睡一觉才是。说完这句话,她也结束了诊脉,开始收拾身边的物品。
你这便要走了吗?赵樱泓问道。
三娘可还有事?
我想必你今夜不愿再带我出去了,但我想去高处看看。她竟有些卑微地恳求道。
你是要去多高的地方?燕六迟疑着询问道。
最好能俯瞰汴京城。我不求入闹市,但也想远观繁华。
燕六明白了,只是今夜燕六准备不足,明夜我再带你去。燕六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赵樱泓喜上眉梢,可又很快察觉不对:可是明夜驸马归来,这不碍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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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需确保和驸马不同寝,便无大碍。燕六道。虽然这也在她的计划之内,但想着身为韩嘉彦的自己又要被继续疏远,不免只能苦笑。
赵樱泓想着自己还在经期内,和驸马不同房倒也仍是情理之中,于是便放下心来。
早些睡,你黑眼圈都出来了。燕六劝道。
赵樱泓抿唇,嗫嚅道:那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好。燕六依旧答得很干脆,这给了赵樱泓一种很实在的确定感,无形中减轻了她内心的彷徨焦虑。
她钻入被窝,凝望着盘膝坐在床沿,于黑暗中吐纳静坐的身影,良久,终于满足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