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事情尚未完全解决,但也令韩嘉彦和赵樱泓暂时安心。
赵樱泓随着女眷队伍向琼林苑而去,她牵着桃滢,仿佛回到了出嫁前的年年春日,在琼林苑中踏春游赏,那时的她还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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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滢又长了一岁,愈发活泼起来,蹦跳不已。赵樱泓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悄声询问桃滢:
桃滢可还记得之前阿姊马车失控之事?
桃滢听闻顿时撅起小嘴,这是她不愿记起的回忆,她当时太恐惧了。
桃滢有和谁谈过这件事吗?
没有桃滢害怕小家伙低着头道。
有没有和姐夫说过?赵樱泓再度确认道。
没有的,要不是阿姊今日提起,桃滢都快忘了这件事呢。阿姊以后也不要再去想了,对身体不好。桃滢道。
赵樱泓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摸了摸她小脑袋,道:好,阿姊也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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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此话,她的眸光终于沉凝了下来。既然桃滢不曾告诉过韩嘉彦飞针之事,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她仍然在慢慢验证自己的猜测,不管多么的不想去面对,但她赵樱泓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只是她的内心深处仍然是彷徨的,十八岁的她,尚不知该如何处理好这一切,安放好自己的心。她的暂时逃避,来源于发自骨髓的不安。
她决意给自己划一条最后的底线打开那个箱子,拿到最确凿的证据。在这之前,她暂时不会揭穿一切。但如果那箱子被打开了,一些都被坐实,那她也将退无可退。不论她多么不愿去面对,她也要妥善处理此事。
射殿之中,贵宾筵席之上,没有女眷在,官家特意与韩嘉彦坐在了一起。一面观赏禁军的射术比拼,一面聊天:
姐夫昨日神勇表现,真是令朕刮目相看!今日怎不参加骑射大会了?官家眸光熠熠道。
近来肩膀一直有些不适,拉弓射箭颇有些困难,故而作罢了。韩嘉彦淡笑着解释道。
即如此,姐夫怎会报名参加明日的骁勇竞渡?官家奇怪问道。
韩嘉彦眸光一凝,片刻后道:官家是从何处得知我参加了骁勇竞渡?
那自然是从报名名单之上,竞渡的名单,两日前就到朕案头之上了。官家奇怪道,姐夫怎会有此一问?
韩嘉彦笑了笑,一时间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要谋害她的人擅自给她报名,她不去便是,也不会有任何实际损失。这些水面下的阴谋诡计,就不要让官家知晓了,他本就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