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杰见她不说话,又是一脚踹中她心口!
“哑巴了是不是?说话!”
“……”
周桑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忍耐着,轻声回答,“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赵灵杰弯下腰一把捏住周桑宁的下巴,恶狠狠道,“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回王府!这种忍饥挨饿受人欺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你必须回到王府!”
停顿了一下,他又警告,“还有,你给我记住了,你若是敢给我耍花样,不承认我这个夫婿,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
说到这儿,他抬脚警示性地踩了一下周桑宁的腿。
周桑宁腿上的烙印还在作痛,被这么一踩,登时疼得她眼泪都淌出来了。
她弓着腰连连点头示弱,“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敢耍花样,你大可放心!”
赵灵杰这才满意松开了脚。
周桑宁低着头,藏起眼中的怨毒。
呵。
她一定会承认这个夫婿的!
毕竟杀外人,犯法,可是杀自己的夫婿,却可以随意找借口蒙混过去,不是么?
两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景家药铺门口,景飞鸢和姬无伤已经跟家人一起各自上了马车。
随行的十几个小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开道,两辆华美的马车慢慢前行,王爷王妃回府的排场,一点也不输给小皇帝驾临之时。
百姓们纷纷退让至街道两边,眼含敬畏。
马车往前行走了十几丈,忽然,路边有人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父王!父王救我!”
“父王救救女儿吧父王!”
一道稚嫩凄惨的σw.zλ.嗓音响起,所有人惊讶闻声看去。
只见衣衫脏乱还染着干涸血迹的周桑宁踉踉跄跄拦在了路中央,她捂着腰侧,一副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凄惨模样。
百姓们或许不认识这个昔日的郡主,可王府的侍卫却对她一点也不陌生。
侍卫们同时勒马,错愕地看着落到如此凄惨境地的郡主。
“那不是骄阳郡主吗?”
“天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脸颊红肿透亮,嘴角破裂,腰间伤口处血迹斑斑,脚步虚浮,整个人好像站都站不稳了,她这是被谁欺负了?”
“难道是威武侯府的人?可侯府那些人不是郡主的亲人吗,他们怎么会这样对待郡主?”
侍卫们一面震惊议论,一面回头看向马车。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跟王爷禀告。
骄阳郡主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已跟王爷父女情分破裂,王爷曾当众说过跟郡主一刀两断,王爷会怜悯郡主吗?
侍卫们迟疑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景飞鸢掀开。
景飞鸢听出来了,拦路之人的嗓音是周桑宁。
她很好奇,这小姑娘好不容易跟前世那个最爱的夫婿成亲了,这新婚燕尔的不在家腻歪,跑出来喊什么救命?
她带着一丝丝好奇,掀开了车帘,想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想闹什么幺蛾子。
结果……
车帘一掀开,透过侍卫们看清路中央那凄惨得不像样的小姑娘,景飞鸢惊讶得眼睛都瞪圆了。
“她这是怎么了?”
景飞鸢握紧姬无伤的袖子,轻声问道。
虽然她听杜鹃说过威武侯府的人教训了周桑宁和赵灵杰,可杜鹃不是说,赵灵杰被打得比较惨,周桑宁没受多大的伤吗?
怎么看起来,如此惨不忍睹?
就算……
就算因为她昨日赠送的肉和米,威武侯府的人又跑去对周桑宁动了手,也不可能没分寸的将周桑宁打得奄奄一息啊。
一旁的姬无伤也看清了周桑宁的凄惨。
他眉头紧皱。
这才多久啊,怎么就从天之娇女混成了这乞丐都不如的样子?
难怪要来喊救命,这也……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