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她倒是不犹豫了,直接问:“贝拉也是这么想的吗?”
thronos起身:“贝拉也是吸血鬼。”
看她憋着开心的样子,thronos觉得他已经解释得足够,消失在浴池边。
一眨眼的工夫,他又不见了,ling歪头哼了哼,轻轻松松洗她自己的。等洗完了才发现,thronos只把她人带了过来,却没有给她拿睡裙。
她没办法像thronos那样把贝拉叫出来,空间移动也仅限于直线,她还做不到直接从楼下直接闪现去楼上的房间。刚擦好身体,又踏了回去,她试探着小声叫thronos:“伯爵,伯爵……你能听见吗?可以帮我把要换的睡裙和内裤拿过来吗?”
thronos在叁楼,他听见了ling的请求,在管她干吗和小事而已之间选择了去给她拿衣服。
等他半不情愿地出现在ling面前,ling连忙双手合十和他说谢谢:“谢谢、谢谢,你真是一个好心的吸血鬼。”
thronos皱着眉:人类养女儿是这种心态吗?即使做着并不情愿的事,但在看见孩子的那一刻心里就能释然。
thronos瞧着ling,思索着这个问题。
ling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这,低头躲开眼神:“我知道吸血鬼对于裸体并不怎么在意了,可我还没习惯,你可以转身吗?我要出来穿衣服。”
thronos选择直接消失回叁楼,毕竟孩子穿衣服这种事没什么好看的。
他的态度越冷淡随意,ling就禁不住越好奇,吸血鬼真的可以把所有性冲动都轻松忽略吗?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还没有作死去挑衅thronos的想法,他冷脸的时候还是挺凶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ling已经收心想着正事,这是她入睡前的习惯。
她在想教会那边该如何敷衍过去,不然还会牵扯到孩子们和海娜。
想起海娜,她把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了那个十字架,拿出来看了看,不知道海娜在教会的生活怎么样。
她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圣水,已知十字架对吸血鬼没用是事实,不会连圣水都没用吧?那这样就凭教会更别想对付吸血鬼了。这倒也不错,反正ling觉得主教比吸血鬼更像鬼。
以防万一,她打开柜子的抽屉,拿出一小瓶圣水,拧开封口,用食指蘸了一下。
尖锐的疼痛感冒上来,疼得她额头冷汗直冒。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圣水的小瓶子从她手中掉落,洇湿地毯,有一些水沾到了她的脚心,钻心的疼痛从脚底往心口冒,疼得她瘫倒在地。
感知到一阵古怪的thronos在ling的门口敲了敲门:“怎么了?”
ling顾不上身上的痛楚,连忙先把沾着圣水的瓶子收起来,扔进抽屉,尽可能装作无事地说:“我没事!”
如果thronos没有使用共鸣的话,这话还多少有些可信度,他再次敲了两下门:“把你该裹的地方裹好,我要进来。”
ling有种做错事被父母抓包的慌张感,一边忍着疼,一边急忙狼狈地往床上爬。
等thronos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ling除了一张脸之外,全身都紧紧裹在被子里,眼神直白中藏着心虚。
thronos坐在床边:“别和我装,哪里疼?”
ling不敢让他知道圣水的事,即答:“没有,不疼。”
“啧,”thronos不知道她在倔什么,“说不说?不说我自己来看。”
他的语气有点严厉,然而比起圣水被发现,这倒是不足为惧,ling已经熟悉thronos面冷心热的样子:“没有,还好,刚刚磕到柜子了,现在不疼。”
thronos不知从哪拿出一块手帕,揩掉她额头的细汗,随后攥在手心又有点来气,把手帕扔在她脸上:“看看你信不信得过你自己说的话。”
面上突然一黑,ling唔哝了一声,伸手把手帕拿了下来,刚巧就被thronos看到受伤的那只手。
皮肤表层已经完全被烧光,可以清楚地看见通红的肉皱缩着。
他骤然拉过那只手,看着她的和烧伤一样的几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伤口可不会是什么撞到柜子能弄出来的小口子,thronos的脸色有些阴沉,一把掀开被子。
ling又疼又急,推着他:”你干嘛,别——“
顷刻间,刚穿上的睡裙直接被他冒出的锋利指尖划开,布料从她身上滑下去,thronos前后检查着她的身体,看见了脚心的那一块伤口。
握着她的脚腕,他的眼睛变得深红:“我再问一遍,这些是怎么回事?”
ling很久没见到thronos这么强势的样子,莫名有些委屈:“你那么凶干什么呀,疼。”
thronos放开她的脚腕,看见上面留下一圈浅粉色的指痕,脸色更差:“知道疼还死憋着不说,问你还给我装,没一句实话!这阵子对你太好了,给你惯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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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十字架对于吸血鬼仅仅具有震慑作用,没有实质性伤害,外加ling是人类转化而成的吸血鬼,对她更没有什么用。
圣水对于吸血鬼的伤害可以类比成稀释过后的硫酸,确实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