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名泉低头扫了自己一眼:“穿成这样不好吗?”
刘博玉翻了个白眼:“挺好,衙门抓你的时候别攀扯我。”
苏名泉意识到自己是骚过头了,赶紧略过此事不提:“大爷,莫家的情形我都看到了,您和王知州不是说莫家是强弩之末?我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刚才莫家护卫随手一扫,就把一个飞天大盗从屋顶上扫了下来。”
刘博玉丢下手中画册,把一对圆眼瞪的滚圆:“仔细说。”
苏名泉先瞅了瞅画册上的两个小人儿打架,见刘博玉瞪他,才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那些个女兵——”
他伸长双臂:“刀有这么长,凶神恶煞,我隔着一丈地,都能看清楚她们脸上那种、额......那种……嗯……”
“杀气!”
“对,杀气,还是大爷聪明,这队女兵在外面巡逻,后来就来了大傻个,再然后从屋顶上又下来个女的,好家伙,我就是让这个女的吓一跳。”
刘博玉听了半晌,完全没有听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当即打断他:“喝口茶。”
苏名泉确实渴的厉害,自己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仰头喝完,扭头问:“我说哪儿了?”
刘博玉告诉他:“莫府来了个飞天大盗。”
“哦,对,”苏名泉点了点头,“那个大盗什么时候上的屋顶我都不知道,完全没看见,可见不是一般人,功夫很高——至少轻功很高,但是那大傻个和那个怪女人就发现了。”
他啧啧两声:“女人一刀就把大盗给干了下来,然后那大傻个抬脚一踩,大爷您猜怎么着?”
“我不猜。”
苏名泉两手一摊:“我就听见“咔嚓”一声,大盗就抽搐着死了。”
他伸手一摸自己的后腰处:“应该是脊梁骨断了,大爷您想,莫节度使是倒下了,可他府上那些打手并没有倒下......”
刘博玉没再听他啰嗦,抓了一把瓜子到书案上,边剥边思索。
莫千澜病着的时候,也是一只病虎,伸手一只虎爪,就能暗处行走的老鼠死死摁住。
现在病虎又养出来一只猛禽。
他知道苏名泉所说的怪异女子是殷南,至于那一脚就能把人踩死的傻大个,和那些女兵,却都是莫聆风的人马。
一把将掌心里的瓜子仁吃掉,他接着剥,剥的面色阴沉,很不高兴——莫家一日不倒,他们就一日不能用骡子。
不对,是莫姑娘不让用骡子,和莫家无关,在莫姑娘开口之前,莫千澜也不管他们用骡子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