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晏湖与他商量,“我们监察局也没有一个会带孩子的,粗手粗脚,随便找个人也不放心,孩子还是放在你们这儿比较好,待会儿我回局里再派几个脸生的同事过来盯梢,今天这几个估计都暴露了。”
“可以,”陶缇没意见。
合计完后晏湖也离开了当铺。
“老大,你来看看他怎么了?”刚才询问章鱼夫妇时,天狗在照看孩子,几次往孩子嘴里塞奶嘴小孩儿都瘪着嘴,没有哭,但表情是难受的,“喂他奶粉也不喝啊。”
“看看是不是要换尿片。”
“好像是有点鼓,”天狗打开尿片,内面比外面看起来更饱胀,一看就是尿了好多次,“果然是鲛人的孩子,水是真多。”
“换了吧,”陶缇把干净的尿片递给他。
天狗像模像样撤掉用过的,再把新的垫到孩子屁股底下,这点事简单,一看包装袋上的说明就知道怎么穿,刚垫好,陶缇捏起了一只小脚腕,露出的小屁股皮肤发红。
“怎么了老大?”天狗停下动作。
“他好像红屁股了。”
“是吗?屁股红红的不是挺好的吗?”
陶缇在网上查过育婴资料,了解过照顾孩子的注意事项,红屁股是一点,仔细看了看,尾椎骨还有红疹,兴许是不适应人类的纸尿裤造成的:“需要带去医院检查,配点药。”
“这么麻烦?那谁带他去?我?”
“你看店,有人会开车。”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
几分钟后,齐镇打着哈欠跨出店门,载陶缇和孩子去往医院,偶尔斜睨一眼小孩儿:“要我说不如拿水给他兑点盐泡泡,说不定什么病都治好了。”
“盐水和海水不同,”陶缇道,“他是不是鲛人的孩子还不一定。”
“行,看就看,老子不差这点钱,回头从武尤的工资里的扣。”
此话前后矛盾,但抠是肯定的。
到了医院,陶缇负责挂号,带孩子看诊,齐镇就是个甩手大爷,一手勾着跑车钥匙圈,一手没入裤兜,医院是他家的院子,就是来闲逛的。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缴费拿药,”陶缇说。
齐镇抬了抬下巴:“去吧。”
但陶缇仍旧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