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啊.....”
“是...是不是有人来了?”
陶缇当即穿过洞口,眼前还是走廊, 但是十来步后就能看见偌大的方形入口,一转入,右手边传来数道嗖嗖声,一端尖锐又粗如擀面杖的木刺在眼前飞过。
“啊啊啊啊!”施尧大叫。
紧接着是哆哆哆几声,木刺扎入飞射而去的墙壁中,那道墙一字排开勒了三个人,正是晏湖、施尧和大毛,三人的脖子被手臂粗的铁链勒住,面孔涨得青紫青紫,各自的身形为了躲避木刺而歪七扭八。
“陶老板....救…命.....”晏湖蠕动嘴唇,双手扒着铁链。
看见陶缇赶来,三人眼里燃起来希望。
陶缇正要去救,又一波木刺从机关中射出,几乎是不间断,而晏湖几人身边的空白墙壁已经扎了个密密麻麻。
“啊——”施尧凭借最后的爆发发出呐喊,“我还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儿啊啊啊——”
大毛只剩下了翻白眼的力气。
这是最后一波木刺,也是算准了他们再避无可避,机关的设计是前期折磨人的心里,后期折磨人的身体,眼看木刺就要扎入他们的心脏和面部,晏湖睁大眼睛,面庞坚毅,哪怕瞎眼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想办法脱困。
然,到面门的木刺咻然间停了,尖锐的一端堪堪抵着睫毛。
陶缇一握拳,木刺全部碎裂成了渣渣。
这点机关对付起来不难,倒是晏队长他们落得这么狼狈是他意想不到的。
晏湖松口气,抬了下眼皮,看见陶缇身后进来的人神色一变,眼神中传递出有危险的信号,因为星河的脸正是他们要抓捕的女鲛人,脸部照片在监察局已人手一张。
“晏队长,她是被抢的小孩儿的妈妈,和我在公园对峙的不是同一个人,”陶缇知道他为何变脸,当下解释,同时拆掉了晏湖脖子里的铁链。
黑衣男人牵着星河上前,帮忙救下了大毛和施尧。
三人落下,齐齐摔在地上。
“总算、总算是得救了,”施尧侧倒着大口喘气,抬手摸了摸脖子。
晏湖则扶着墙站了起来,被机关害得这么狼狈,作为队长着实觉得丢脸,他同样摸上脖子,但不是抚摸颈项里被勒红的地方,而是捻住了侧颈的一个红点,嘴里嘶了一声,拔出了一根极细的银针。
施尧和大毛也分别从大腿、手臂上将银针拔了出来。
晏湖丢开银针,道:“要不是这东西封了我们的妖力,我们不至于这么惨,这儿的机关不说多歹毒,阴险是真阴险。”
“因为但凡能闯入禁地的都不会是普通人,所以银针上涂了修士炼的散功药,可以暂时让妖怪妖力尽失,我们鲛人自己中了药也会和普通人一样,甚至伤口都愈合不了,但是你们放心,”星河低头,拿出了贴身带着的小蚌壳,打开后里面有几颗珍珠大小的药丸,“来之前我提前配制了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