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下!”女人走下台阶,但没跨出去。
她就站在两道门中间,在原地多待了会儿也不知道是对谁说,低着头焦急道:“走吧!走吧!回家吧!”说完才真的下了公交,下车后当即转身又回望着车内。
陶缇对上她视线。
女人受惊的面容随着公交的离开渐渐远去。
车上,陶缇松开女生肩膀拍了下,女生再次清醒,不知道刚才怎么睡着了,回头想再逗逗大猫 ,可座位上只森*晚*整*理剩下了一个男生:“咦,他呢?”她还不知道天狗名字。
陶缇道:“他下车了。”
就在卷发妇女走下台阶低头时,天狗从上客门下了,为了不引起卷发女人的注意。
“这么快呀,我都不知道他到站了,”女生微微一笑,见大猫还在座位上心里依旧高兴,眼神透露着强烈的信息:好想摸一摸。
陶缇将挨在身边的帝江转了个面背对女孩儿道:“后背可以摸,它不咬人。”
“真的啊?!”
“真的。”
帝江伸出脚跺了跺,表示心情不好不想被摸,但还是被女生蹂躏了一把。
天狗下车后一直在卷发女人身边不远不近地站着,她看起来很面善,但是面善不一定就不会害人,公交车上有小鬼,她又表现得奇怪,不怀疑她怀疑谁。
女人没打车,依旧在站台等着,等到了下一辆相同的212路公交后又上了车。
家里有急事,是个谎言,她也没坐过站。
天狗跟上。
前一辆212到了终点站,女生挎起自己的小包下车,她家就在公交车站附近的小区,进了小区大门一直往里,路过几个在树下乘凉的大妈打过招呼进了自己住的单元楼。
楼房最底层设计的是车库,上了楼梯才是住户。
包里翻了翻,准备掏出钥匙。
“姐姐、姐姐?”有人喊她。
她回头,身后什么人也没有,倒是楼道外传来咚咚声,向下望了望,昏黄的感应灯还亮着,能照到门外一米远的位置,一个扎着两只小辫子的七八岁小姑娘正在拍皮球。
“刚才是你在叫我?”女生问她。
“对呀,”小姑娘抬头,笑得很甜。
“有事儿吗?”女生又问。
小姑娘抱住皮球说:“姐姐,我鞋子丢了,你可以帮我找找吗?”
“可以啊,丢哪儿了?”女生快速下了楼梯,见小姑娘脚上确实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脚光着站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