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乔崎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默不作声地起身,从厨房里拿出了三套花色一样的盘子,然后将菜一一均分。她解释道:“这是为了避免你们尴尬的最好办法。”
郑恒远:= =
席川:太可惜了,要是没有这个男人,我就可以吃她的口水了。
她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用餐姿势优雅的男人,默默叹气。正好,席川则光明正大地看过来,两个人眼神交接了一会儿,气氛瞬间变味儿。
乔崎只得埋下头,安静地吃东西。约莫半分钟后,一双筷子探进她的盘子里,她诧异地抬头一看,只见席川神色自若地夹走一块肉,端详了一番,动作泰然地放进嘴里。
郑恒远半张着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乔崎放下筷子,皱眉:“席川,注意你的行为。”
席川品尝完那块肉后,有些不解地挑眉:“我做了什么吗?”
郑恒远提醒他:“席川,你的筷子伸错地方了。”
席川点点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行为。他指了指乔崎那盘菜,“我觉得她里面的肉应该好吃一些。”
郑恒远腹诽:= =你小学没毕业啊。
之后的气氛因为席川的一句话变得更加尴尬。郑恒远一顿饭吃下来,吃得胃疼。自己当了一颗硕大的电灯泡,还要时不时接收对面男人无意间传过来的强大气场。
不过今天他倒是有了新发现,席川根本就是个幼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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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的水“哗哗”地流着,乔崎如往常一样洗着碗。郑恒远呆了一阵后就走了,只是……
客厅里的高大男人正把玩着木柜上放着的一个泥偶,噙着笑放下后,继而神色淡淡地环顾四周:很普通的一间房子,客厅不足十五平米,摆着一张矮几,一个老式沙发,靠近窗户那边放了一盆巨大的仙人掌,旁边摆着一个木柜,木柜上很干净,基本没放什么东西而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则是一个工作台,上面摆了两台电脑,一些资料和犯罪心理学有关方面的书籍;厨房更是小,左边是浴室,她才搬过来没多长时间,房间还很干净;而她的卧室……席川转身,眯眼看向那间紧闭的屋子。
他清楚地记得,那里面有着她所有的私人物品,隐隐会传来一些贴身的香味,她的隐私和日常,她随意掉落的发丝以及那些办案用的照片……其他的他完全可以复制,但这间屋子,没有她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做出一个完美的复制品。席川暗自摒弃了这个想法。
正遐想着,乔崎忽然走到他身边。“时间不早了。”
席川挑眉:“这么快就下逐客令?”
她脱下围裙扔在沙发上,揉了揉鼻梁骨,目光变得清冽起来:“嗯。”
席川则一动不动。
半分钟后,他突然转过身,从侧面拥住了她。乔崎身体一僵,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西装布料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居家衣物,却意外贴合。只听得席川叹了口气,用近乎哀求的口气说:“让我抱一分钟。”
说完,他甚至没征求到她的同意,就擅自收紧双臂。
“明天我要去加拿大参加个学术会议,大概三天的时间。”半分钟后,他说。
“嗯。”
席川又抱紧了些,甚至将唇大胆地贴上她的耳垂,撩拨着。不消多时,洁白的耳廓就变得如滴血一般鲜红。
“一分钟到了。”几秒后,乔崎平静的声音传来。
那一刻,他也很守信地及时放开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晚安。”
乔崎低着头,半响后,道:“你也是。”
他一愣,然后绽开更大的笑意。
☆、第三者的惩戒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到七点钟,乔崎就接到张二的电话。她正喝着粥,听到电话里的内容后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过那阵震惊后,乔崎放下碗筷。
“我半个小时后过来。”她凝了神色,几秒后又道,“另外,别让郑恒远参与进来。”
“已经晚了。”张二看了眼不远处面色镇定得诡异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平静,看到尸体的时候甚至连句话都没说,现在正在采集指纹。”
乔崎闻言无话可说,沉思几秒后,她问张二:“死亡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根据席法医的推断,大概是凌晨一点多。”
席法医?席川?
乔崎继续问:“他也在现场?”
“对,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们到了没多久他就来了;现在正在死者家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人看起来很……怎么说,有点起床气的样子。”张二找了个自认为比较恰当的说法。
乔崎没往深处想,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姑奶奶啊,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自己看看。”张二连连叫冤,“这时间紧,邢副队打电话过来就让我们先过去了。”
邢毅?他现在应该在a市。乔崎皱眉,及时挂了电话,随后翻出通话记录,结果发现手机开了静音。昨晚什么时候开了静音?
她敛眸,思考了一分钟,随即起身抓了茶几上的衣服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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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韵小区算得上是g市收入高层人士的聚集地,这里的安保系统比较严密,陌生人出入也有登记,所以当住在这里的有些白领听说一妙龄女子在自家被人谋杀的消息后,纷纷都有些害怕出门,生怕是哪个杀人魔潜入小区,借此大开杀戒。
席川双手插兜,神色淡漠地站在犯罪现场的落地窗前,从楼上俯瞰下去,专注而认真。这里在市中心,但非位于闹市区,视野开阔,对面不远处便是g市的cbd,朝左边看去,还能看到呈椭圆形的大剧院。
现在正值清晨,g市却已经被早早唤醒,远处大山的轮廓在晨雾的遮掩下有些模糊。他忽然扯开唇角,狭长清冽的眼眸终于有些色彩了,就连浑身上下如张二所说的那股“起床气”也散了不少。
其实并非“起床气”,而是他一大早就接到了加拿大那边的电话。这次的学术会议研究的是一种极难攻克的新型病毒,而他早在会议之前就向大会主席团的最高负责人发了一封邮件,用洋洋洒洒的几大篇文字把这种病毒的结构以及可能的变异方向罗列出来,然而没想到却遭到那边人的强烈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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