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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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我也是专一的人。”他调侃道。

乔崎盯着他不说话。

他收起这种懒懒的语气,伸手去抚摸她的双唇,眼神和动作缱绻缠绵。

几秒后,席川收回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她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发香以及体香,两人像是融为一体,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又涌上乔崎心头。发丝和他衬衫摩擦发出的细微响声在她耳边轻轻回响着,还有那股持续传来的体温,他若有似无的吸气声,都让气氛暧昧到了极点。

他收紧手臂,一言不发地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短发。半天后,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把头发留长一点,我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她有一瞬间是怔愣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席川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也要做好准备。我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不能给你平凡安定的生活,但我会竭尽全力让你活得比以前好。”他抚上她的锁骨,来回地摩挲,“我们是最契合的,天生就注定会在一起。”

说到最后,他的语调开始上扬:“我有信心能给你普通男人给不了的生活,如果你嫁给别的男人,我敢保证你不会快乐。当然,那种事我想都不敢想。”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自恋和自信。像他这种智商的人……乔崎忍不住想,他有时候还是挺善解人意的。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乔崎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时间也不早了,上楼休息吧。”

“嗯,你先睡,我还有些工作要做。”席川松开她。

乔崎问:“工作?”

“陈思思的尸体在我的解剖室。”他答道。

乔崎皱眉:“资料上写的那个纹身?”

“嗯。已经修复得差不多了,最后还有一个收尾工作。”席川边说边解开衬衣的扣子。在她身边,他浑身都发烫,没多久,他就把衬衣脱下来,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

“大概能看出是什么样子吗?”她好奇地问,眼神瞟到他胸前的肌肉时,将目光飘到外面的庭院里。

席川将衬衣扔到一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她:上面是宫静的尸体,那个臀部放大清晰的纹身,赫然映入乔崎的眼帘。

不大的纹身,甚至看不出是什么图形。弯弯曲曲的线条,像是迷宫,又像是扭曲的蛇,在末端有一处像是蝎子尾部的毒刺。

“莫非陈思思身上的纹身和她一样?”乔崎紧蹙眉头。

席川低声回答:“并不,只是有一定的联系。”

这个纹身,在她的印象中,并没有看见过类似的。乔崎想起了那个男人,按照席川的说法,莫非宫静和陈思思身上的纹身都是他弄上去的?

“是不是j……”

席川就知道她要问,便说:“时间不早了,我先抱你去洗漱,早点睡觉。”

还没等乔崎反应过来,他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将其打横抱起,上了二楼。

走进她的房间,席川直接将她抱进浴室,体贴地为她做好清洁工作,又将她放到大床上。

“今晚你一个人睡。”席川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

乔崎蠕动了一下嘴唇,话哽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她的的确确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在面前这个男人周身流动。

“席川,你……”

男人拍拍她的头:“晚安。”而后转身离开房间。

乔崎只得作罢,将话咽了回去。她躺下来,盯着他高大清瘦的背影,直到门合上的声音传来,屋内的灯也暗下来。

到底怎么了?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乔崎盯着黑漆漆的房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

席川穿着黑衬衣坐在空旷而昏暗的房间里,闭着眼,拳头紧握。

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一个牢笼。四周都是玻璃,就连地板也是玻璃做的,晃眼而通透;中间被一堵厚厚的玻璃隔住,分成两半。他蹲坐在冰冷的玻璃地板上,长腿分开一定的角度,脸色苍白,表情悲戚而难受。

他就在这么静静坐着,像蹲没有生气的雕塑。

半个小时后,席川起身,走到中间那面玻璃前,缓缓跪下,嘴里不停喃着:“小七……”声音沙哑得声带被严重破坏过,心碎又艰难。

在玻璃那边,却是一副血腥、令人作呕的场景:镜子上全是血迹,顺着某个点蔓延开来,像是一朵朵血花,地上摆着几块碎肉。

人肉……

以后的时间里,他就像是一头被人囚禁的困兽,不停地喊着那个名字,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一点内心的痛楚。然而没多久,席川缓缓抬头——镜子里的男人,俊美模糊的脸庞开始变得扭曲,嘴角带血。

他缓缓绽开一个微笑,握紧拳头,开始一下一下地砸玻璃。

玻璃很结实,根本没有因为外力而受到半点损害,反倒是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开始破裂,皮肉绽开,新鲜的血液顺着玻璃一路滴下来,在镜子上晕染一片血红。

他的胸中困了一个恶魔,随时都要蹿出来,随时都要冲破那道防线。那个恶魔叫嚣着要打破这道阻隔,到那边去,找他的小七。

小七,小七……融在他身体里的女人。

沉闷的击打声响彻整个玻璃屋……他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叫声绝望、凄惨。几分钟后,席川猩红的眼里终于有了些理智,他骤然停下自残的动作,动作慌乱地起身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等到胸膛那股怨气稍稍平复,他开始瘫在墙边,半倚着,用那只带血的手抹了一把脸。由于接触空气而变得冰冷的血液让他猛地惊醒,他呆愣愣地盯着手上鲜红的液体,怔愣了几秒,而后绽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开始一点一点地舔舐掉那上面的血液,舌头缓慢而坚定地移动,像是在做一件神圣而庄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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