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死人脸一样,晦气。”
没人唠叨,钱也拿到了,苟二毫不在意地拎着酒瓶出门,他才没空管家里那一大一小的死活。
人生在世,天天有酒喝对他而言快乐似神仙。
“啧——”
回忆到此为止,苟二忍着头疼按照规矩办事,只是......手底下的东西真他吗沉呀!
苟二的不情愿被耷拉着眼皮的村长瞧见,他将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厉声道:“快!”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他手挠着头,立在土坑旁打了个哈欠,女尸随着抛物线红裙在空中划过,哐当一声,最终准确无误地坠在深坑中——
一旁早就准备就绪的村民拿着铁锹人挤人地靠在一起,由村长带头,激进的村民们高举着铁锹,漫天的黄土坠入坑中,歪脖子树下一阵阵阴风吹过,即将落幕的太阳悬挂在树冠之上:“吉时已到!”
在这个封闭落后的时代,死亡和婚孕拥有着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吉时,这是祖祖辈辈延续的规矩,如今轮到大小姐也不例外。
村民们周身带着浑浊的黑气,眼尾流出的黑色液体和脸颊两团绯红昭示着他们的异常。
看到这一步,刘廷雨望了眼身后破旧的小屋心道:那边差不多也该完事了。
数秒后他便抬脚离开。
‘打开了......出来了,出来了,出来了。’
肖晓璐瞪圆了眼睛看着弥天抽出木棍,抬手打开了木箱,那一刻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头痛欲裂的她只觉得门外恼人的声响戛然而止,世界一下子清静了,唯独只剩下唢呐拉长的刺耳乐声。
“叩叩叩——”
伴随着唢呐凄厉的尾调,突兀的敲击门板的动静显得格外奇怪。
这是哪里?潮湿、闷热......仿佛置身于泥土中,肩膀上冰冷的手臂挽起一头秀发,肖晓璐颔首入眼的是死死缠住自己的女鬼。
苍白泛青的手臂环住脖颈,疼痛从被禁锢的位置蔓延,肖晓璐不想躺平了,没完没了的骚扰针对的只有自己一个。
怎么?是她好欺负,歹着一个人玩呗!
察觉到女人逐渐厌烦的神情,女鬼毫无血色的薄唇微扬,她始终与之保持着亲昵的动作,湿濡的气息包裹温热的耳朵缓缓道来:“你是祭品!是被选中的人。”
“感情就是歹着一个人玩呗!”贴着耳廓的冰冷嘴唇子让肖晓璐心中厌恶,她抬手掐住装神弄鬼的女鬼看了一眼:“你是那具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