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惊秋耳朵上染了云红:“本官为人正直,怎么可能学这种东西?”
“你耳朵怎么红了呀。”许一旬笑着问。
“冻的!”
三人的笑声,与白雪一同洋洋洒洒,落在天地间。
“哈……”雾气袅袅。娄简哈了一口气,搓暖了掌心。
“简哥哥,简哥哥。”身后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裹成小冬瓜的奶娃子,拿着雪球摇摇摆摆地跑向娄简。
二五在不远处和孩子们玩着藤球,四下嬉闹声填满了整个院子。娄简抱起奶娃娃道:“小瓜,你又胖了不少。”若闲来无事,娄简便会去慈济院待着。
“小瓜,你别胡闹。简郎哪里抱得动你。”铃铛咋咋呼呼的上前,像是个管家婆。
小瓜苦着脸。娄简从怀里掏出一枚饴糖塞在小瓜手里:“小瓜乖,吃糖。”
“你又乱花钱。”铃铛撅起小嘴,指着一旁比她稍年幼些的孩子,“好几个都生了虫牙了。”
“哪个小孩不爱吃糖的,你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大,天天缠着我要糖吃。”娄简嬉笑着,“生了虫牙就找大夫嘛。”
“找大夫不得花你的钱。”屋中走出一名老者,“铃铛会管家哦,知道给你省钱。”
“有些钱,不必节省。”娄简搓了搓掌心。
“你倒是次次来,次次都给我们带东西。怎么不见你给自己添置点衣裳。”她看了一眼后厨,小声说,“如今还要再养个闲人。”
“许一旬,可不是闲人。”
“我看他那长得身高八尺的模样便知道,他吃得一定多。”
娄简摸了摸铃铛的脑袋:“人不大,事倒管的多。”
“简郎啊,你还瞧不出铃铛的心思吗,她可是一心想替你管家的。”老者打趣。
“张伯,您别瞎说。我啊……和铃铛差着辈呢。”
“铃铛没事就念叨你,你说的话,她桩桩件件办的可利索了。”
慈济院不大,破破烂烂的,一眼望得到头。原先院子里是有几个懂事的孩子的,短命的病死了,出息的考上了义学。
走的走,没的没。
眼下,孩子中年纪最长的就是铃铛。平日里铃铛和张伯互相帮持着,娄简定期会送来银子,几人就这么磕磕绊绊的把慈济院的孩童拉扯大。
“阿简,阿简,饭好了。”许一旬放下滚烫的饭菜,捏着耳朵直跺脚。
“吃饭了,吃饭了。”孩子们扔下手里的戏玩,一股脑地跑向许一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