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挑眉,“我这样的怕是当不了媒婆,毕竟做不成苏千户的生意,会抱憾终身。”
有那么一瞬,苏幕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墙上,抠都抠不出来的那种!
其后两人像是赌气一般,谁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船停在了扬州的码头。
消息早已放出去,是以年修早就在码头等着,扛着沙包佯装长工,见着苏幕等人从船上走下来,赶紧冲着身边的蕃子使了个眼色。
众人有序撤离,没有惊动任何人,训练极为有素。
花楼后院。
年修行礼,喜极而泣,“爷,您终于来了!”
“爷,您没事吧?”周南也在。
沈东湛看了苏幕一眼,恰苏幕也在看他。
二人各自敛眸,各自低哼。
“没有您的吩咐,奴才暂时不敢动他。”年修这话,说的是周南。
这讨人厌的苍蝇,跟了他们一路,年修好几次没忍住,差点结果了他,但……都被周南躲开了,别看这傻大个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功夫却不弱。
苏幕能对付他,不代表年修也可以。
年修与周南,最多打个平手。
“无所谓了!”苏幕敛眸,“进屋说话。”
年修行礼,领着苏幕进去。
“怎么会在花楼里?”沈东湛问。
周南挠挠后颈,“这帮阉狗,真能挑地方,明知道自己干不成好事,还专挑这种热闹的地方。若不是卑职一直跟着,还找不到这地方!”
的确,谁能想到太监藏在花楼里。
这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也是他们最痛苦的地方。
“有什么异常吗?”沈东湛这话是冲这周南说的,可视线却一直跟在苏幕的身上。
周南摇头,“暂时风平浪静。”
如此,甚好。
“我们之前一直被追杀,苏幕受了重伤,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沈东湛敛眸。
周南领着他往内走,“爷,您受伤了?”
“没有,但是气息不稳,总归是长途跋涉,又加上担惊受怕的。”到了这地方,沈东湛总算可以松口气了,“账簿呢?”
周南面露愧色,“爷,奴才没能、没能办好您这差事,只盯着年修他们,但是没看到账本。”
“回去的路上,尚远一定不会罢休,必定四处埋伏。”沈东湛握紧手中剑,“你在此处,可有知会咱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