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东湛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
“别是鹤顶红吧?”沈东湛怀中抱剑,细语低喃。
当初宋姨娘,中的是鹤顶红,如果不是鹤顶红便是巧合,如果也是鹤顶红,那这里头的麻烦可就大了!
事实证明,沈东湛的嘴,有点黑! 第二天一早,舒云便将结果送到了苏幕跟前。
“鹤顶红?”苏幕随手便将包子丢在了桌案上。
得,跟定远侯府的宋姨娘一样,死于同一种剧毒,这可就麻烦了,两个人都是跪地,两个都是中了鹤顶红,七窍流血而死。
一个有孕,一个阉人。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
找不到关窍所在,就弄不明白,这两个人之间的共通处在哪,也就是说,不可能找到那个人的线索所在,抓不住凶手,就只能任凭凶手,一直跟着他们,继续无声无息的杀人。
“是鹤顶红没错。”舒云生怕苏幕不信,“担心您不相信,所以奴婢昨晚连夜让大家帮忙,特意给您现做了一点鹤顶红。”
年修瞪大眼睛,“你当这是上菜呢?还现做!”
“我……”舒云抿唇,“这样方可比较。”
苏幕伸手接过,白色的瓷瓶里装着她昨夜给的毒血,蓝色的瓷瓶里是舒云“现做”的鹤顶红。
“时间太短,没办法做太多,这么点已经是极限。”舒云解释,“这东西有剧毒,平素可不敢沾染,只要用量准确,便可见血封喉。”
苏幕敛眸,“见血封喉,可那些死者都是七窍流血……”
“那是因为用量的关系。”舒云急忙解释,“把握好一定的用量,就能让人痛苦的死去,七窍流血而亡。”
年修一怔,“你的意思是,七窍流血……很痛苦?”
“那是自然。”舒云道,“虽然最后还是个死,过程亦不会太长久,但是一点点的毒发,搅动脏器,极为痛苦。”
让宋姨娘和那个叫赵财的男人,在痛苦中死去,然后临死的那一刻,摆成天罚的姿势,这得有多狠、有多恨,才会这样折磨他们?
“为什么,要杀这两个人?”苏幕揉着眉心。
年修也想不明白。
门外,沈东湛和周南亦是毫无头绪,只得面面相觑。
宋姨娘和赵财,一个是侯府的妾室,一个是落魄的阉人…… 明明外头阳光这么好,却暖不了人心。
苏幕立在窗口很久,久到……沈东湛的出现,挡住了所有光芒,将她笼在了他的阴翳之下,这种感觉似乎有些失控,让她觉得很不痛快。
“沈指挥使又想做什么?”苏幕问。
沈东湛道,“睿王在查舒云。”
“心疼了?”苏幕勾唇。
沈东湛:“??”
“既是如此,奉劝一句,沈指挥使还是趁早收了舒云,免得到时候连骨头渣子都捞不着!”苏幕的眼底,带着清晰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