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沈东湛身形一转,只守不攻,亦应付得游刃有余,“你们自己使阴招在前,用假账本糊弄我,还敢强词夺理!”
“若不是我家千户大人默许,你以为真的能换走账本?”年修咬牙切齿,“痴心妄想!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东湛心内微震,忽的扣住了年修的拳,“把话说清楚!”
“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家爷怎么会受罚,今日我便替她讨个公道!”年修一想起苏幕血淋淋被抬回来的样子,瞬时目色猩红,“锦衣卫,没一个好东西!”
沈东湛脚尖轻点,当即纵身而去,毫不恋战。
“你给我回来!”年修愤然。
奈何……
沈东湛落在了后院,挟住周南,“还不走!”
二人旋即跃上墙头,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面面相觑,方才瞧见的是……
锦衣卫都指挥使,沈东湛?
没看错吧?
他怎么来这?
此处,可是苏千户的私宅。
酒肆内。
“爷,见着了吗?”周南问,随手将剑搁在桌案上。
沈东湛点头,“见着了。”
“很惨吧?”周南压低了嗓音,“卑职都打听了,说是挨了二十鞭子,昨天夜里血淋淋的抬回去,凌晨时高烧烧得滚烫,差点活不下来。”
话,有些夸张成分,但也足以说明当时的境况危险。
沈东湛喝了口水,苏幕的确挨了打,而且伤得不轻,以至虚弱得不省人事,他现在想的是年修说的那些话。
偷换账本的事,苏幕是否知情?
难道,真的是她让了他一局?
若然是真的,那这感觉真是坏透了,他沈东湛何需一介阉人相让!若是传出去,岂非丢人丢到了姥姥家?
“要说这东厂就是狠,自己人都不放过。”周南啧啧啧的直摇头,“挨了定远侯一刀没死,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这姓苏的真是冤!”
沈东湛还是沉默。
店小二上了小酒小菜,周遭略显嘈杂。
隔壁桌,隐隐传来争议声,说的是定远侯府之事。
今儿早朝,皇帝已经下令,追责定远侯府,且看是谁领兵定远州的问题,朝臣对尚远有所畏惧,哪怕武将亦是谈虎色变。
“爷,您说皇上会让谁去定远州?”周南嚼着花生米,凑近了问。
沈东湛示意他不要说话,仔细听着隔壁桌的动静,在这种地方最能听到一些底下的声音,高高在上瞧不见真相,低下头方能看到影子。
“据说是急召睿王回殷都。”
“让睿王去定远州?那太子,为何不让太子去立这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