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了然。
殷都,东厂。
谁敢?
哪知,夜里便出了事。
苏幕晚一步抵达天牢,栾胜先一步到了。
“义父!”苏幕行礼。
栾胜面色不是太好,连道眼角余光都没给她,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大牢内,“人都已经撤出去了,今夜之事谁敢泄露,杀!”
苏幕心头咯噔一声,义父这表情……
出了大事!
果然,往前走两步,苏幕便僵在了原地。
二皇子李润,倒毙在牢内。
见状,苏幕疾步近前,只见李润七窍流血,跪在天窗下,这死状、这死状简直太震撼人心,尤其是苏幕。
宋姨娘,赵财,二皇子李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年修在牢外抖了一下,站在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李润跪地的背影,无法看到李润的正面,但仅仅只是这么一个跪地的背影,也足以让年修心惊胆战。
心内祈祷,千万千万……别是鹤顶红!
太医哆哆嗦嗦的行礼,“回督主的话,这、这二皇子是中了鹤顶红之毒,暴毙而亡。”
苏幕的羽睫骤然扬起,“鹤顶红?你说二皇子是吃了鹤顶红?可是死牢之内重兵防守,谁给的鹤顶红?哪来的鹤顶红?”
且,吃了鹤顶红之后,为何会跪在这里?
“把今夜值守之人,全部抓起来!”栾胜冷着脸。
一声令下,今夜值守的狱卒全部被抓,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刑拷打。
问得出,死一人。
问不出,都得死。
东厂的处事方式: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
“义父?”苏幕起身,“我有一点不明。”
栾胜瞧了一眼身边的心腹,心腹旋即将太医请了出去。
还不待苏幕开口,便听得一声闷响,仿佛是重物落地声。
苏幕掩在袖中的手,微蜷了一下,面上依旧不改颜色,“若是定远侯府所为,应该在二皇子失败之初,就该动手,杀人灭口最好不过。现在杀二皇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再有冒险的必要!”
“我也想过。”栾胜点头,“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二皇子不交代的,二皇子的心腹都交代了,所以二皇子死不死,委实没什么要紧,也正是因为如此,死牢内的防守虽然严密,但也没到严防死守的地步。
现在,争论这些已经没有意义,眼下该处理的是怎么跟皇帝交代,二皇子再不济,那也是皇帝的儿子,皇室血脉,忽然间死于鹤顶红,还以这样诡异的方式,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