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上回让你跟踪沈东湛,你倒是别被发现,结果连画卷都被收缴了,一紧张把什么都给抖落了,也就是你知道得不多,否则说了不该说的,此刻已经是一具尸体。”年修满脸鄙夷。
妙笔书生脸上挂不住,“我也是尽心尽力的为爷办事,你怎好这般说我?”
“说你还不服气?”年修瞪了他一眼,“你说说,你都办了什么事?”
妙笔书生甩出两张纸,一张画的是尚云茶脱了衣裳,扑向沈猪头的情景,另一张则是她匍匐在他脚下,他冷不丁后退,谁知却贴在了苏幕怀中的样子。
年修:“……”
下一刻,他将第二张画狠狠摔在妙笔书生脸上,“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敢把猪头往爷怀里送,不要命了?”
“可尚云茶那女人,与沈东湛接触,唯有这两处,我这不是……”妙笔书生赶紧把画捡起来。
不是他说的,要让他把尚云茶与沈东湛苟且之事,悉数画下,等到来日整理成册子,让整个殷都的人都看看,锦衣卫的龌龊事。
结果……
“那你画自家爷作甚?”年修低喝。
妙笔书生挠挠后颈,“我……”
画还没说完,卧房的门骤然打开,“吵什么?”
苏幕刚迈出一条腿,妙笔书生慌忙将画纸揉成团,一股脑的塞进了嘴里。
待苏幕走出门,只瞧见年修和妙笔书生立在回廊里,神色皆有些怪异,“做什么?”
“没有没有,在开玩笑!”年修抿唇。
苏幕皱了皱眉,瞧着鼓了腮帮子的妙笔书生,“饿了就去厨房,这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你。”
“嗯嗯嗯!”妙笔书生连连点头,硬生生将嘴里的画纸吞下。
心内,苦不堪言。
待苏幕转回房间,二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见着房门重新合上,光亮彻底消失,这才面面相觑,各自松了口气。
“什么都敢吃,真有你的。”年修轻嗤。
妙笔书生白了他一眼,“吃掉了,满意了?”
“什么都办不好!”年修轻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妙笔书生自然是不服气的,“我、我成事给你看!”
“那得看了才信。”年修鄙夷。
音落,妙笔书生纵身而去,他就不信,抓不住沈东湛的蹩脚,横竖今夜尚云茶被送进了沈东湛的府中,想必多得是机会。
天亮之前,苏幕领着人策马出城。
“爷,怎么了?”及至城门外官道,苏幕忽然勒住马缰,眯着眼望向不远处的暗影。
天还没亮,此刻进城或者出城,也未免太早了些,是以这肯定不是百姓。 “奴才去看看!”年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