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行礼,“回国公爷的话,得看过了药渣才能知晓是何种毒物。”
毒,是绝对有的。
颜姬站在那里,浑身打颤,“也就是说,凶手打算毒死越儿?这、这是要杀人灭口,然后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畏罪自杀?”
薛介愤然,“该死的东西!看守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好,简直是一帮废物!本公一定要参奏一本,这帮刑部的郎官,个顶个的蠢,差点害了我的越儿!若是越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我岂能饶了这帮东西!”
“老爷,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他们算账,是保护越儿!”颜姬回过神来,梨花带雨的望着薛介,“若是越儿有什么事,那我、我也就不活了!”
薛介心疼,“说什么胡话呢?越儿是有福之人,怎么会有事,你看这不是化险为夷了吗?”
“公子未曾服下这些毒,只是伤口开裂,不过这脖颈处……虽未伤及喉珠,但对嗓子有些损害,这些日子怕是言语有失。”大夫如是上禀,“可能会声音沙哑,又或者说不出话来,具体的要等到他醒转之后,才能知道。”
颜姬泣泪两行,“只要能活下来,别的都不重要。”
“一定要看护好公子!”薛介望着全子,“不要离开屋子,就守着他!”
全子磕头,“奴才明白!”
“本公不能坐以待毙了!”薛介扶着床柱起身。
颜姬疾步上前,搀住了他,“老爷?”
“去书房!”
都到了这个时候,若还由着刑部这帮废物做主,只怕他这宝贝儿子,都得被人杀死在家中,真是气煞也!
国公府的事,自然是很快传开。
叶寄北马不停蹄的敲开了沈府大门,面色铁青,“这混账东西,居然敢跑去国公府行凶,这不是、这不是……简直岂有此理,这眼里可还有王法吗?”
“若有王法,就不会杀人!”沈东湛示意他莫要太激动,“喝杯茶,静静心,降降火,你这样如何能查出真凶?”
叶寄北叹口气,拂袖坐定,“你是不知道我的难处,国公府出了这样的事,那国公爷便一纸告到了皇上跟前,说是刑部无能,长子被杀,幼子险些枉送性命,刑部坐视不理,以至于国公爷差点断子绝孙,请皇上严惩众人。”
“爱子心切。”沈东湛从容饮茶,“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
叶寄北端起了杯盏,又沉沉的放下,一五一十的将此事说出。
末了,叶寄北扶额,“东湛兄,你说,这叫什么事?”
“估计是想毒死薛宗越,然后让所有人误以为他是畏罪自戕,谁知道薛宗越发现了不对劲,便想杀了他作罢,谁知道……”沈东湛顿了顿。
叶寄北一怔,“谁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