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小公爷的人,莫不是与四时坊有关?
可这,为什么呢?
定远侯府与国公府,素无瓜葛,何来的冤仇?
若不是为了定远侯府,那这林静夏到底想干什么?
她,到底是什么人?
“咱们都查过,这林静夏当初是因为救治了定远侯夫人,才得以进入定远侯府,至于是从何处来的,知道的人委实不多,只说这女子是从山里走出来的,但医术着实不错。”该查的,年修都查过,若不是查无可查,当初灭定远侯府的时候,就不会漏了这么个人。
山里走出来的……
苏幕敛眸。
“爷,要不再派人去定远州?”年修低声问,“查仔细点?”
苏幕侧过脸看他,“她既敢出现在殷都,就说明定远侯府的名单上,没有她的名字,且将自己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单凭这个,就不是她一人能做到的!”
“爷是说,她背后……”年修心惊。
苏幕深吸一口气,“四时坊开着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日日派人盯着,可曾见着她与殷都的达官贵人往来?”
“没有!”年修摇头。
苏幕又问,“她可曾与江湖人接触?”
“也没有!”年修还是摇头。
苏幕顿住脚步,“所以,她有什么把柄?”
没有。
一点都没有。
“没上定远侯府的名单,又非定远州人士,出身不祥,来路不明。”苏幕叹口气,“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面前,倒也真的有趣!”
好久没见过,这样有性格的女子了!
“爷,您觉得那个水生……”年修低声问,“奴才派人盯着吧?”
苏幕眉心微凝,“若真的是他,你觉得是他的演技好,还是易容术了得?手背上的确是烫伤,而且是热油滚过,这可不是寻常人敢做之事。”
滚水尚且难以忍受,何况是滚油。
若昨夜行刺薛宗越的人,真的是水生,对他自己都能下这样的重手,可见其心之狠。
“爷,接下来去哪?”年修问。
他家爷的性子,最是闲不住!
国公府的案子没有了结,爷肯定是要找凶手的,杜姨娘那边这么一闹腾,怕是坐不住,早晚得自露马脚,只是时间问题。
“爷?”年修愕然,“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