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无奈之举!
出了门,年修才敢开口,“爷,督主为何要告诉您这些?是为了让您有所防备?还是让您悄悄的去查?”
“义父素来心思缜密,他告诉我这些,肯定是有深意。”苏幕还不知道栾胜吗?虽然是养父,但也是东厂提督,若无那份心狠手辣,怕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年修心惊肉跳,“这三人当日都被刺死,至今还没抓住凶手,现在活下来的只有少离。亏得督主当日这么一折腾,倒是正好省事,就此消了所有痕迹,让人以为少离乃是东厂所出,斩断了与永慰县的联系。”
正说着话呢,不远处传来喧闹声。
苏幕顿住脚步,眉心微蹙。
“爷,咱们绕道吧!”年修知道,自家爷不喜欢凑热闹。
苏幕转身进了巷子,绕路从邻街走。
谁知,却听得百姓纷纷议论,事关睿王府。
顿住脚步,苏幕重新朝着人群走去,睿王府的事情,难道闹大了?这睿王宠妾灭妻,除非是简家的人闹起来,否则只要皇上不怪罪,便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简家已经告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睿王两句,想来简家的人是不会罢休的!”年修紧随其后,“这睿王妃乃是简家的嫡长女,打小便是老太师的掌心宝,虽说老太师已经告老还乡,可他那些门生还在朝廷为官,想必……”
苏幕站在街边,瞧着公告栏上的那些东西,眉心紧蹙。
“好看吗?”耳畔一声低响。
苏幕猛地侧过头,入目便是那张清冷英俊的容脸,真是冤家路窄,怎么走哪都能碰到?
“睿王府的麻烦大了!”沈东湛开口,瞧着上头贴的告示,“皇上只罚了睿王殿下禁足,却没想到简家告到了殷都府。府衙的人不敢接,简家的人,干脆将诉状贴在了这儿!”
苏幕深吸一口气,“皇上都不作为,殷都府又能做什么用?不过,简家的人还真敢说,睿王杀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睿王妃到底是自尽,还是被人所杀,去个仵作就知道了!关键是皇上的态度,只要皇上不松口,谁敢闯入睿王府?”沈东湛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苏幕退出人群,热闹看够了,该回家休息了。
“你觉得,睿王妃是不是他杀?”沈东湛紧随其后。
苏幕轻嗤,“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杀的。”
“的确不是你杀的,但……”沈东湛眯了眯眸子,瞧着不远处的人,眼角眉梢微挑,“怕是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苏幕微怔,沈东湛悄无声息的没入了人群之中,不留痕迹。
不远处,有数人疾步行来,直接站在了苏幕跟前。
“苏千户。”为首的掐着嗓音,带着些许扭捏,可不就是御前伺候的太监吗?
苏幕瞧了眼众人,“海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苏千户,可否借一步说话?”海公公皮笑肉不笑。
周遭人太多,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