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翻着手中书册,瞧着不远处装模作样的江利安,唇角依旧带着温和浅笑,“若换做以前,自然是不可能的,相互较真,互相不对付,肯定是事倍功半。但是现在,我有理由相信,能事半功倍。”
也就是说,强强联手,无往不利。
“那这江大人怎么办?”云峰问。
顾西辞“吧嗒”合上手中的册子,“这还不简单,怎么糊弄傻子就这么糊弄他,越是怕咱们沾手江府的事情,越要吊着他。”
“明白!”云峰报之一笑。
吊着!
这还不容易吗?
顾西辞幽幽的望着江利安的背影,这老小子知道的肯定不多,但绝对也是知道点内幕的。
但愿,他为苏幕和沈东湛腾出来的时间,足够二人应付山上的一切,尽快把太子救出来,说到底这件事也是他思虑不周。
谁能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么问题来了,这“黄雀”又是何方神圣?
日头渐落,夜幕降临。
苏幕和沈东湛猫了一日,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只是今儿的防守明显比昨日更甚,几乎是增加了一倍的人手,看管崖边和后山位置,可见是起了防范之心。
直到夜色彻底的暗下,沈东湛和苏幕悄悄的回到了竹楼内。
“你猜,今晚那条鱼会不会来?”沈东湛低声问。
苏幕环顾四周,“我才不跟你打赌。”
沈东湛:“……”
她还记仇呢?
“我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苏幕看他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警告意味。
沈东湛:“……”
苏幕轻哼,他以为装无辜,不吭声就没事了?
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她算是看清楚了,这厮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怎么占她便宜?如何可劲的占她便宜?怎么不动声色的占她便宜?
世人皆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却都忘了: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沈东湛,有毒!
“我没说打赌。”他终是低声辩解,“就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
苏幕低哼两声,信你才怪!
今儿大厅里的聚会,似乎有些提前,而且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悬崖那边今儿会上来什么人,具体的……嘈杂如鸡鸭同笼,吵得人耳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