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门口,男人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他,“苏云锦到底说了什么?”
李时归骤然一怔,“什么?”
男人,忽然笑了。
…………
大雨瓢泼。
苏幕和沈东湛策马疾驰,大批的锦衣卫和东厂蕃子,快速包围了整个小院,里三层外三层。
周南一脚踹开了院门,年修当即领着人往内冲。
苏幕和沈东湛比肩而行,雨打在斗笠上,落在蓑衣上,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明明嘈杂得很,却听得很是顺耳。
房门,紧闭。
年修撞开房门冲进去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怎么了?”苏幕和沈东湛疾步进门。
斗笠和蓑衣都来不及放下,边上的水滴沿着尖儿不断的坠落,原该激荡的屋内,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房梁上,悬一布条。
房梁下,悬一老者。
苏幕站在那里,浑身冰凉,也不知是不是外头的雨太冷,还是心凉如此?抬眼瞧着挂在房梁下的李时归,风吹着尸身略微晃荡,可看在眼里,却是那样的死气沉沉。
已然如此,沈东湛只能先行让人把李时归的尸体,从房梁上解下来,放在一旁的床榻上。
沈东湛快速近前,以帕覆手,钳住李时归的下颚,左右掰弄了一下,“尸身还是热的,人还没走远,追!”
“是!”周南得令,夺门而出,“马上搜查周围,不放过任何可疑人。”
众人得令,“是!”
“颈骨断裂,舌骨亦折,是被人拧断脖子之后,再挂在房梁上的。”沈东湛收了手,随手将帕子丢在一旁,“晚了一步。”
年修气得咬牙切齿,“这帮腌臜东西,居然事事都抢在咱们前头了!”
“动作真快,可见对煜城之事了如指掌。”沈东湛转头望着苏幕。
但见苏幕沉默不语,面色冷寒至极。
“杀人手法干净利落,李时归没有任何的挣扎。”沈东湛瞧着地上的包袱,“不是谋财,只是单纯的杀人灭口。”
苏幕回过神来,“我们也才刚收到消息,居然还被人捷足先登,是李时归提前通知了那人,还是那人神通广大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