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年修很是不解,“督主去衙门干什么?”
但凡有什么要查的事儿,让东厂的蕃子去查一查,不都知道了?
还上什么府衙?
“按理说,府衙里的东西,只流于表面,义父根本不屑一顾。”苏幕也不太明白,义父为何忽然间性情大变?他到底想找什么?
年修点头,“奴才瞧着,督主之前抬了脚,又放了下去,是不是跟那幅画有关?”
那幅,被督主一掌击碎的画。
经过年修这么一提,苏幕忽然心神一震,“画?”
当时落在义父脚边的,似乎是母亲鬓边的一角。
“难道,是那枚簪子?”苏幕狐疑的皱眉。
年修不解,“什么簪子?”
“簪子……”苏幕转头就走。
年修愕然,赶紧跟上,自家爷怎么也奇奇怪怪的。
回到行辕之后,听闻栾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苏幕便放心去寻了沈东湛。
此前是沈东湛爬窗户,如今换苏幕来做。
周南正提着水壶泡茶,乍见苏幕从后窗跳进来,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
“你是泡茶还是洗脚?”苏幕眉心陡蹙。
周南猛地回过神,惊觉脚尖刺痛,热水倾在了脚尖,“哎呦……”
“周南,你出去!”沈东湛放下手中的笔杆子,正欲起身。
谁知下一刻,苏幕冲他使了个眼色,“我来!”
周南愣了愣,手里的水壶便被苏幕接了过去,如此这般,他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紧赶着行了礼,快速退出房间。
苏幕动作娴熟的泡了两杯茶,坐在了沈东湛对面,“多谢你的马。”
“知道栾胜让你领路去密道,我便知道,他要带你出城。”沈东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有栾胜在,你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我便给你备了两匹马。”
苏幕点点头,“要不然,我得走回来。”
“栾胜出了什么事?”沈东湛开口。
苏幕一怔,“你如何知道,义父出了事?”
“唯有他无暇顾及你,你才有机会来找我。”沈东湛端起杯盏,浅呷一口,“你若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