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南颔首。
人不在这儿,肯定是躲起来说话。
方才温驰来寻顾西辞,苏幕肯定是要问上几句的,毕竟她是那样谨慎的人。
果不其然,苏幕与顾西辞正站在溪边的树后说话。
“温驰来干什么?”沈东湛抬步往前,他没打算躲躲藏藏,也没打算偷听,“瞧着他模样,还真是想不出,当时被抬回去的样子。”
顾西辞点头,“的确好得太快了些,他自己的说辞,是上了止疼之物,暂时麻木了整条臂膀,所以不觉得疼痛,能赶去殷都。”
“他也要去殷都?”沈东湛一怔,转头望着苏幕。
苏幕怀中抱剑,“我与你的想法一致,觉得太过巧合,但之前也派人私底下问过,清风明月庄的确是经营茶园生意,附近的乡邻都是这么说的,而且这几年庄子里的生意不太好,所以老庄主和少庄主到处奔波。”
“他也说殷都的茶庄出了问题,所以去殷都处置。”顾西辞把玩着手里的折扇,“他颧骨青赤,的确是有利器伤在身,这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这个法子,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且不管是不是凑巧,仔细留心点,毕竟他也要去殷都,咱们来日方长!”
“走吧!”苏幕道,“咱们三个同时失踪,免不得会引人怀疑。”
沈东湛点头,“分开走!”
于是乎,三人头也不回的朝着各自的方向离去。
苏幕回去的时候,瞧了一眼周遭,没有发现栾胜的踪迹,不由的心下一紧,“年修,义父呢?”
“督主和奈风朝着那边走了。”年修忙回答,“奴才都盯着呢,您放心就是。”
如此,苏幕松了口气,“那就好!”
“爷,奴才觉得很奇怪,督主今儿怎么有点不太对头呢?”年修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怪怪的,“方才督主走的时候,还回头瞧了奴才一眼,吓得奴才差点躲起来,不过奴才一想,躲起来便是露了馅,干脆站在原地不动。”
苏幕点点头,“义父多疑,你若鬼鬼祟祟,他反而更怀疑你我。”
“是!”年修颔首,“爷,您说督主和奈风去干什么?”
苏幕不知道,只隐约觉得没什么好事。
他们去那边干什么?
那边,似乎是悬崖边?
悬崖上的风,呼啸着撩动衣袂,拍打在身上呼啦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