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混不吝惯了,能不能堪以大任,还真是不好说!
“能不能成事都只有这一条路了。”年修笑道。
苏幕抬步往前走,没走两步又抬头瞧了一眼,二楼微开的后窗,狭窄的缝隙里隐约有人影晃动,可见……
敛眸,低笑。
苏幕紧了紧手中的青竹伞,走出了巷子。
因为下了雨的缘故,街面上,行人脚步匆匆,连奔走的马车也是加快了速度,毕竟谁也不希望湿哒哒的。
“爷?”年修心惊。
板车忽然从拐弯处杀出来,苏幕倒是没什么反应,就算真的冲过来,她也能避开,左不过年修在侧,担心过度罢了。
更心惊的,不只是年修,还有驱车的车夫。
车夫慌忙勒住了牛头,车上的东西顿时滚落在地,“这位小哥,对不起对不起,险些磕着您了,是我没注意!”
语罢,车夫忙不迭将落地的东西捡起。
“这是什么?”苏幕问。
瞧着一管一管的,形状倒也有些怪异,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是蜡油!”车夫急忙解释,“因为这些东西都急着送过去,不能沾水,所以我这厢就着急了,碰着两位小哥了。”
蜡油?
苏幕别开身子,“没事!”
“多谢多谢!”车夫重新牵起了牛,快速离开。
苏幕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雨丝打在青竹伞上,仍是窸窸窣窣不止,脑子里忽然有一瞬的灵光闪过,隐约想明白了一些事。
“爷?”年修急了,“您是不是磕着了?”
要不然,怎么一动不动?
“伤着何处?”年修慌忙打量着她。
苏幕勾唇,伞面轻抬,雨水顺着伞尖儿徐徐坠落在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年修不解。
苏幕轻呵一声,“想不明白的事,原来就是差了这么一道关卡,如今倒是一清二楚了,我说呢,怎么就那么熟悉,原来如此!”
年修:“??”
爷这说的是什么话?
为什么,他一句都没听明白?
年修紧随其后,眼见着苏幕朝着四时坊走去。
四时坊?
年修满面狐疑,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