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辞点点头,与刘徽一道退出了房间。
外头,沈东湛和苏幕都在院中站着。
瞧着顾西辞的面色不佳,二人心中隐约有了数,只怕顾震的病情不太对头,但是这件事必须得瞒着,尤其是在雍王离开之前。
“没想到,柳氏居然还会来求情?”苏幕冷笑,“哪儿来的脸?”
顾西辞深吸一口气,“仗着以前有点恩,就忘了自己是谁,进了门就想换顾南玉一命,但是父亲没有恩准,反而让人把她送府衙去,到时候会与顾南玉同罪论处。”
杀人偿命,同罪便是死。
“顾伯父没事吧?”沈东湛问。
顾西辞抬眸看他,没有回答。
可见,有事。
“闹了这么久,大家都累了,各自散了吧!”沈东湛道。
顾西辞点点头,目色微恙的瞧着苏幕。
“有话要跟我说?”苏幕问。
顾西辞紧了紧手中折扇,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终是摇摇头,“没有。”
“既然顾伯父身子不适,不适合探望,那我们先回馆驿。”沈东湛道,“仔细盯着雍王那边,免得那头再出乱子。”
顾西辞拱手,“有劳沈指挥使。”
“告辞!”沈东湛转身就走。
苏幕紧随其后。
“苏千户!”顾西辞忽然喊了声。
苏幕回眸看他,“有事?”
“我……”顾西辞眼角微红,“你可认得柳氏?”
苏幕愣怔,“我该认得吗?”
“没事了!”顾西辞报之一笑,终是没再多说什么。
苏幕心里有些犹豫,但也没有再在顾家逗留,快速离开顾家,赶回馆驿,毕竟还得留心盯着雍王这头,免得这厮又生出别的什么心思。
回到馆驿之后,沈东湛率先进了雍王的房间。
苏幕则在院中候着,毕竟臣子和奴才还是有区别的。
李琛最瞧不上的,便是苏幕这些东厂的阉人,分明是最低贱的奴才,却因为深得皇上信重而一跃成为人上人,狗一般的东西却凌驾在人上,耀武扬威。
对此,苏幕心知肚明,早已习惯。
“苏千户!”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幕徐徐转身,瞧着缓步踏入院门的哈沙王子,当下施之以礼,“哈沙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