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方才不是嚣张得很?那股子心狠手辣劲儿呢?顾芸儿,你不是要杀人吗?要不要,我给你递刀子?”
“爷?”年修和周南进门。
苏幕睨了年修一眼,“收拾干净。”
“把云峰送回顾西辞的房间!”沈东湛瞧了周南一眼。
周南颔首。
“爷,那她怎么处置?”年修问。
苏幕蹲下来,瞧着缩成一团,哭得梨花带雨的顾芸儿,凉薄的指尖猛地捏起顾芸儿的下颚,迫使顾芸儿不得不迎上她的目光,“顾大小姐,不是很喜欢动手脚吗?这一次,我成全你,让你好好的快活到死。”
音落瞬间,苏幕忽然往顾芸儿的嘴里塞了点东西。
顾芸儿骇然瞪大眼眸,面如土色……
云峰找回来了,但是伤得太重,好在顾西辞的动作也麻利,重新拆开伤口,重新煎药。
瞧着云峰被血淋淋的送回来,刘徽这心里便堵得慌,想他家,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些个不成器的东西?
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不是玩意!
“别愣着了。”顾西辞收了银针,“保住云峰的命才是第一位。”
刘徽点点头,将伤药倒在了云峰的肩头,继而重新为他包扎。
“公子,大小姐会如何?”刘徽问。
顾西辞收针包的动作稍稍一顿,转而又继续,“你说呢?”
“沈指挥使必定会顾念老,将,军,所以不会下狠手。”刘徽道,“但是苏千户就不一定了,卑职方才瞧着,苏千户面色沉沉的去柴房,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八成是不会让大小姐有好果子吃了!”
顾西辞不吭声。
“公子,会死吗?”刘徽问。
顾西辞敛眸,“云峰的伤口进了水,如果伤势不能稳定下来,只怕性命难保。如果你问的是顾芸儿,我怕是无法回答你,东厂的手段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会去拦着,谁敢伤我至亲好友,我必要她血债血偿。”
“卑职明白!”刘徽叹口气。
只是有些感慨,顾家的血脉……
“把血丹拿过来。”顾西辞开口。
刘徽回过神来,赶紧照做。
眼下,保住云峰的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其他,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天道好轮回。
欢儿醒来之后,已经是天黑时分,周围早就没了动静,顾芸儿失踪了,两个奴才也不见了,连地上的血迹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身上的伤痛在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