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太子又如何?
终是一个人……
出了东宫,栾胜特意放慢了脚步。
倒不是身上的伤有多疼,只是苏幕不想跟栾胜走在一处罢了,可她走得慢,栾胜也放得慢,是以到了最后苏幕没法子,只能老老实实的跟上。
有些事,没法放在明面上说,但各自心知肚明。
苏幕跟着栾胜上了马车,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车,走得很稳。
栾胜来的时候就特意吩咐过,驱车必须平稳,若有颠簸,仔细脑袋。
“就没什么话要说吗?”栾胜问。
苏幕半垂着眉眼,“没有!”
两个字,干脆利落。
栾胜喉间滚动,“长公主的事情,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是!”苏幕向来话不多,惯来便是这般冷冰冰的模样,对谁都是这般淡漠疏离,是以她这般模样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现在栾胜想跟她说说话,但是……
苏幕这个样子,显然是不想开口。
至此,栾胜只能讪讪的闭嘴。
自己造的孽,自己承后果。
两个字:活该!
“义父能否把我送回苏府?”车行片刻,苏幕开口。
栾胜一怔。
“我对苏府比较熟悉,提督府内总归烦闷。”苏幕难得解释,愿意跟他多说两句,“回苏府养伤,对伤势有好处。”
栾胜犹豫了半晌,终是应允了,让奈风驱车去了苏府,亲自把苏幕送回了苏府。
苏府门前。
李忠着急忙慌的迎上来,“爷?”
“没事!”苏幕从车上下来。
李忠赶紧搀了一把,“没事吧?”
“没事!”苏幕落地,“多谢义父!”
栾胜没吭声,只瞧了李忠一眼,又看了看苏府门楣,面色沉得厉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督主?”奈风轻唤了一声。
栾胜想了想,“杂家……晚上过来,与你一道用晚饭。”
说完,栾胜转回车内。
马车扬长而去,再无任何动静。
苏幕:“……”
李忠:“……”
年修:“……”
三个人如同木头桩子似的,杵在原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
“督主方才说什么了?”年修问李忠。
李忠摸了摸下巴,“晚上过来用饭?”
语罢,二人齐刷刷扭头望着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