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醒吗?”这是沈东湛最关心的事情。
上次来,是这样。
这次来,还是这样。
沈东湛这心里,也是没底了。
“说不好!”边上的年轻人摇头,“师父出去采药还没回来,具体的情况要等师父回来,你们去问过了师父才能知道。”
沈东湛没有吭声,瞧着床榻上一动不动的无弦。
“那他醒过没有?”周南问。
年轻男子点点头,“醒过一次,但又昏睡过去,直到现在为止。”
闻言,周南叹口气。
如此说来,无弦苏醒的机会渺茫。
“对了,沈指挥使,您怎么突然就过来了?”往常都是鹰隼传讯,也就是上次才亲自来了一趟,这一次压根没知会一声,“若是您说一声,师父兴许就能等一等。”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那我便等一等,等伶仃师父回来。”
“估摸着快了,昨儿个上山去的,按照平素的习惯也该回来了。”男子回道。
正说着话呢,门外檐下的石头铃铛骤然响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男子笑着往外走,“肯定是师父回来了。”
沈东湛领着周南,紧随其后,出了房间。
行至外头,沈东湛立在檐下,静静的等着那脚步声,渐行渐近。
周南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隔着齐腰高的蔓草,能瞧见不远处的人正背着采药箩,朝着这边走来,“是伶仃师父回来了。”
“阿七,无弦的情况如何?”有女子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应该有些年纪了,但声音干净利落,应是个爽快人。
待人走近了,周南又开口,“爷,来了!”
“师父,沈指挥使过来了!”被称为阿七的男子,快速接过女子的背篓。
听得这话,伶仃眉心微蹙,这才瞧仔细了,那门口站着的不是族人,而是沈东湛,“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招呼?”
“许是着急,所以来得猝不及防。”阿七说。
伶仃点点头,“别是少主出事了吧?”
音落,二人对视一眼,当下紧张起来。
眼前的伶仃师父,早已年过六旬,发髻花白,但是精神烁烁,体态轻盈,身手更是干净利落,全然没有老者的年迈之态。
近至沈东湛跟前,伶仃有些焦灼,“沈指挥使突然到访,是不是城中出事了?是我家少主……”
“没有。”沈东湛当即否决,“我只是来看看无弦,想要问一些关于天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