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到底是谁的,还需要杂家再提醒你吗?”栾胜拂袖而去,“若无贪念,何来灭族之祸?若不是你们欺人太甚,何来这断腿之痛?”
对于这九幽谷,栾胜熟悉至极,饶是无人领路也无妨。
只不过,没走两步,栾胜忽然顿住脚步。
“督主,怎么了?”奈风忙问。
瞧着自家督主的神色,似乎很是不对劲。
“你对她做了什么?”栾胜幽然转身,杀气腾腾的望着坐在木轮车上的苏景山。
苏景山的木轮车依旧慢慢悠悠的往前行,嗓音低低沉沉,倒是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是要成为我们的一员,她得承担其她母亲的责任,有些事情责无旁贷。”
“你说什么?”栾胜的面色已然全变了,“她是她,绫儿是绫儿,怎么能混为一谈?”
苏景山停下木轮车,毫不畏惧的扭头看他,“上一辈人的恩怨,你不还是独自承担了?栾胜,咱们谁也不比谁高贵,能活下来的都是卑劣之人,谁都不例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活着亦是如此,你有你的东厂规矩,我有我的天族族规,这就是命!”
“她是东厂的人,不是天族的人!”栾胜揪住苏景山的衣襟,“你敢动她,杂家要你们天族所有人陪葬!”
苏景山就这么目色凉薄的望着他,“天族的族长,与九幽谷同在。法阵在,人就在,法阵破,人便亡!”
“那杂家就破了这法阵,要了你的命,让你去阎王地府见你的兄弟,再告诉你那个好兄弟,如果再给杂家一次机会,杂家还是会把你们这些虚情假意的东西,杀个干净!”栾胜狠狠松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苏景山低头一笑,“那得算上你儿子的命。”
奈风骇然转身,“你说什么?”
“我气数将尽,命不久矣了。”李景山幽幽的开口,“该给天族找一个,能护住所有人,并且让天族继续延承下去的新任族长了!原以为,苏幕只是苏南绫的后人,没想到,还埋着这么一个大招,如此一来,倒也极好!”
奈风握紧手中剑,“你可真卑鄙,居然利用苏千户威胁督主?”
“我一人背负卑鄙之名,总好过让大家一起死。”苏景山面色灰白,“她是天族的少主,逃脱责任这么多年,也该回来了!天族的少主,继任族长,若是提督大人要领着东厂,杀光最后的天族,首当其冲……便是杀了你唯一的血脉。”
别说是栾胜,饶是奈风这个旁观者,听得这话也是火冒三丈。拿闺女要挟老子,迫老子就范,这损招实在是阴毒至极。
“老二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由着绫儿肆意妄为,想等着她沉熟稳重了再担起天族大任,若早早的动手,就不会有昔年那场屠戮。”苏景山直勾勾的望着栾胜,“你说对吗?栾督主!”
栾胜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