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等于抗旨不遵。
抗旨,等于性命不保。
“爷?”年修放不下苏幕,又担心舒云,“这可如何是好?”
苏幕退回宫道,沉着脸站在僻静处,“这样吧,我先回去,你去偏殿一趟,让底下人通知沈东湛,让沈东湛去看看情况。”
“是!”年修行礼,俄而又担虑的望着苏幕,“爷暂时也别回去了,您一个人在东宫,奴才不放心,要不……您去御花园找个没人的地方坐坐?”
苏幕回望了一眼来时路,“我有分寸,你放心就是!”
“是!”年修快速离开。
望着年修离去的背影,苏幕在原地站了站,终是一声轻叹着转身。
身后,栾胜无声伫立。
苏幕吓一跳,所幸离了一段距离。
事实上,是栾胜刻意与她保持了一定距离,免得她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你让年修去干什么?”栾胜问。
苏幕行礼,“义父!”
“回答!”栾胜站在那里,手中捻着佛串子,瞧着与往常无恙。
苏幕想起年修之前的话,说是栾胜走向了暴室,思及此处,她微微往前迈了两步,“义父容禀,我让年修回了一趟苏府,其实是因为……”
还不等苏幕靠近,栾胜已经退后一步。
奈风:“……”
这两人??
苏幕直起身,瞧着眼前的栾胜,隐约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义父这是怎么了?”
“罢了!”栾胜别开头,幽然吐出一口气,“就当杂家没问过。”
闻言,苏幕躬身行礼,“那我先回太子殿下那边伺候。”
“苏幕?”栾胜低唤。
苏幕已经走出了两步,听得这声唤,当即顿步回头,“义父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栾胜想起了昨天夜里的情形,话到了嘴边愣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还好吗?”
苏幕扯了扯唇角,凉凉的睨着他,“听说义父与太子殿下在荷池边说了一会话,是吗?”
“只是询问你的情况罢了,怕你伺候不好太子殿下!”栾胜继续捻着佛串子。
苏幕低头,“那就多谢义父了。”
语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奈风有些为自家督主不值,“如果苏千户知道,督主您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