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拂过落叶,于半空旋转,悠悠扬扬的从檐角飞落。
顾西辞摊开手,那叶子便落在了他的掌心,五指蜷起,紧握于手,如同一种天地之间的默契,权当是一种……心里暗示!
殷都的天,要变了!
倾南都之能,永绝后患……
刑部大牢内。
苏幕见着了顾东朝这位公子爷,这厮在此处吃好的、喝好的,对着狱卒都是吆五喝六的,苏幕靠近的时候,正好听到顾东朝在大声嚷嚷。
“你们这帮废物,等着本大爷出去之后,看本大爷怎么收拾你们!让你们拿壶好酒过来,就拿这等腌臜东西来糊弄我?”
苏幕顿住脚步,年修轻嗤,“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敢这么嚣张。”
“不值得!”苏幕只有这三个字。
为了这么个废物,从南都来这儿冒险,着实是不值得……
“爷?”年修不敢开口,毕竟后面还跟着狱卒呢,只能低低的轻唤,“还要见吗?”
苏幕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身后的狱卒,“大牢里不用刑?”
狱卒没敢吭声,若不是叶公子交代过,他可不敢把苏幕往里面领。
见状,苏幕兀自朝内走去。
及至牢门前,苏幕愣了愣。
“额?”年修脑袋一偏,神情有些懵。
只瞧着顾东朝被绑在木架上,浑身血淋淋的,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压根就不像是能喊出声来的样子。
那么问题来了,方才的声音是谁的?
苏幕瞧了一眼牢房周围的人,一酷吏袖口尚且挽着,手中还拿着鞭子,另一狱卒则站在桌案旁边,袖子亦是挽起。
顾东朝耷拉着脑袋,血水沿着衣角和裤管止不住的落下,地上的血色还很新,可见是今儿刚出的伤,伤口是骗了不了人的。
狱卒面面相觑,这可是东厂的苏千户。
看到苏幕,所有人第一反应是栾胜,毕竟这二人是一路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各自心狠手辣。
这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
“苏千户!”二人慌慌张张的行礼。
上头,可没说大刑伺候。
“贱皮贱肉的,打一顿便听话得多。”苏幕意味深长的开口,勾唇笑得邪冷,慢条斯理的进了牢房,“顾东朝,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