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峰抿唇,“在太子殿下来找您下棋之前,宫外便来了消息,说是栾胜回来了。”
顾西辞慢悠悠的转身,意味深长的望着云峰,“现在,你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吗?”
云峰:“??”
这话问得,云峰是真的云里雾里,着实没想明白,这问题出在了何处?
“好好想清楚,再回答!”顾西辞笑靥清浅。
云峰:“……”
又猜?!
这可真是难为了自己这颗脑袋……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
宫道上。
李璟还真的将栾胜给拦了下来,不过,并非是冲着栾胜去的,而是张口便问,“栾胜,你站住,本宫要问你个事。”
“殿下!”栾胜行礼,“奴才奉命进宫,您这拦着奴才的路,怕是不妥当吧?若是皇上知道,怕会降罪。”
李璟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本宫又不是想拦着你,只是数日不见苏幕,想问问你……苏幕为何不进宫?昨夜原该是她在宫中值守,可底下的蕃子说她病了,到底怎么回事?”
若是李璟追问别的事情,定然会惹来栾胜怀疑,但李璟提及了苏幕,一切便都变得合情合理。
“殿下,这事等奴才从皇上那儿出来之后,再与您解释。”栾胜沉着脸,抬步就走,不作任何逗留。
瞧着他这行色匆匆的模样,李璟微微眯起了眸子,双手环胸的立在那里,瞧着栾胜的背影。
宫人提着灯笼,照亮脚下的路,衬得栾胜背影颀长。
“虽是奴才,却是奴才之中,脊背挺得最直的一个!”李璟幽幽的开口,“哦,还有一个,却也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顺子垂着眉眼,心里业已明白,李璟说的是谁。
“你方才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李璟问。
顺子回过神来,赶紧行礼,“奴才眼拙,没有发现……”
“本宫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李璟想着,是不是天太黑的缘故,所以自己没瞧出什么问题来?
又或者是,被顾西辞诓了一回?
但转念一想,顾西辞是什么人?他如身处囹圄,幸赖东宫庇护,才能免去东厂荼毒,若是再敢动别的心思,无疑是自寻死路。
“殿下,既然什么都没发现,是不是先回去?”顺子低低的问。
李璟裹了裹后槽牙,“本宫若是就这样回去,岂非让顾西辞看轻?”
“可是,督主素来谨慎,做事滴水不漏,怎么会有疏漏让您抓呢?”顺子所言亦是在情在理。
栾胜的小心谨慎,那可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