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少主来了这儿,我给少主探了脉便晓得,少主中了奇毒,但具体是什么,我着实探不出来。」伶仃盯着苏幕手底下压着的锦盒,「但是听你们这般言说,我倒是能猜到一二。」
她家少主的奇毒,定然是与栾胜有关,也唯有栾氏的奇毒,能断了天族人的心思。
「师父?」阿七急了,「既然您都知道,那就试试吧?」
伶仃瞧着对面坐着的苏幕,幽幽的叹了口气,「虽说有点困难,但既然是少主有难,我岂能袖手旁观,这件事我会召集众人,看看能不能想个好办法。众人拾柴火焰高,只是所需费时!」
「这倒无妨。」年修忙道,「爷这段时间尚且可以支撑。」
栾胜留下的药,还能扛着些许时候,且沈指挥使有了解药之后,分给他的那部分也能拿回来,到时候凑一凑,够分量等到爷足月生产之后。
「少主?」伶仃开口,「撑得住吗?」
若只是苏幕一人,以她的隐忍和内力,倒也能撑一撑,可现在……她怀着孩子,身子虚弱,能不能撑住还是两说。
「无妨!」苏幕的掌心,轻轻贴在自己的小腹处,「我撑得住。」
伶仃点点头,「能否让我看看这解药?」
「好!」
捻起解药,伶仃凑近鼻尖轻嗅,最可怕的是无色无味,你只瞧着这黑乎乎的一颗,什么成分都闻不出来,且不得有所损伤。
一旦损伤,这唯一一颗解药也就废了。
「天族的一些东西都在,我且去翻一翻,另外我会派人去一趟山谷,看在少主的份上,长老应该能网开一面,如果能给予帮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伶仃得做最坏的打算。
苏幕点点头,「好。」
待伶仃起身离开,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
「爷,您别担心,伶仃师父肯定能想到法子的。」年修宽慰。
苏幕幽然叹口气,「不说这些,去看看无弦吧!」
「是!」年修行礼,紧随其后。
无弦还没苏醒,打从苏幕来这儿,他就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伶仃师父说,比之此前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没有清醒的迹象,但是身子没那么凉,这就是好兆头。」年修小声的开口,「爷,您放心吧,无弦吉人自有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苏幕瞧着他,「栾胜造的孽。」
听得这话,年修抿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忠叔走了,月白也走了,如今还剩下少离困在提督府。」苏幕为无弦拢了拢被子,「只要少离安全了,苏府那些旧人快速离开殷都,我这颗心才能彻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