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自然是好东西。
沈东湛将小瓷瓶紧握在手中,眉眼间凝着淡淡然的笑意,「多谢伶仃师父成全。」
「我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要赖我!」伶仃哼哼两声,「我虽然成全你,你却也得悠着点,要知道……你与少主同等重要。」
外头,有脚步声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瞧着顾西辞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一柄折扇在手,眉眼温和如旧。……
皇帝寝殿外的战局,依旧混乱至极。
饶是栾胜如今能走能动,但毕竟是伤及了根本,李珝很快便发现,栾胜不似从前,也就是说,他现在是最虚弱的时候,纵有邪术加身,也没了昔日的鼎盛。
「擒贼先擒王。」李珝下令。
植吾率先而上,直扑栾胜。
这边出了乱子,王太医自然也是闲不住的,赶紧过来,拽着李珝去了边上,二话不说先把伤口处置了。
待包扎完毕,李珝面色苍白的叮嘱一声,「莫要知会我家里那位,免得她担心。」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样。」王太医无奈的轻叹,「喏,怕什么就来什么,也就是仗着年轻气盛,身子强健,瞎折腾!」
闻言,李珝顺着王太医的目光看去,骇然瞪大眼睛,「他怎么也出来了?」
「所以我说,年轻的时候人玩命,年纪上来了……命玩人。」王太医无奈的摇摇头,搀着李珝起身。
李珝站在回廊里,瞧着缓步而来的沈东湛,眉心皱得生紧,「你出来作甚?这里有我,费不着你什么事,赶紧回去躺着养伤,自己什么状况,心里没点数吗?」
「如果云朵公主在里面,你当如何?」沈东湛问。
李珝张了张嘴,那还用说,拼了命,爬也得爬进去……
「答不上来就不要劝。」沈东湛道,「我内伤无恙,不过是疼得厉害罢了,如今暂时麻木了疼痛,便是安然无事。」
无事?
王太医差点被他气笑了,「不过是假象罢了,你真以为自己没事?硬撑着的后果,是药效消失之后,愈发疼痛愈发难耐,到时候你可别哭!」
「罢了!」李珝站在沈东湛的立场想了想,若是换做自己,少不得与他一半疯狂,「既是来了,那便是尽一尽心,免得来日抱憾终身。」
努力过,无憾。
尝试过,无怨。
当沈东湛出现在栾胜的视线里,栾胜徒手撕了冲上来的侍卫军,那一瞬间,血花漫天,迷了众人眼,惊得所有人满脸惊惶,连连后退。
一旁的丞相,都这般年岁了,吓得脸色发白,差点没站住。亏得身边的人,赶紧给搀了一把,立在墙根边上直喘气。
「沈东湛!」别说是栾胜不敢置信,饶是丞相等人见着沈东湛,也是一脸发蒙。